路之然给路相写了一份家书,报平安,问候了路相他的身体,迎福客栈虽然了解,可里头除了病死额的客栈老板,不还有个人物没下文。

    路之然想那厨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就又顺便问了下路相,是不是哪里可以找到人的生平,朱老二是白水乡的,档案资料什么的,总在的吧?

    没想道,车队块到宫学的时候,路相那头就来了回信。

    他俩父子是第一次通信,感觉还挺奇妙,路相见字如见人,依旧控制欲的严父形象,那铿锵有力的字面上,似乎能看到一个小老头路相板着脸说了他,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读书啊?别以为到了外头,就可以无法无天,老子就管不了你了!别一天到晚的玩物丧志,把这些旁门左道的心思用在堵上多好啊?

    路之然忍着吐槽的心,继续把信看下去。

    除了,这些啰里八嗦的话吧,还是有些新东西的。

    比如,这信上有那么一丢丢的官乖,路相也比平时少了严厉,字里行间多了许关怀,过问了路之然身体的事情,说是京城里的名医已经出发了,等到宫学就可以好好为他全面诊治一下,可见,从未想到路之然会给他写信的路相心里是高兴的。

    还附着朱老二的生平事迹。

    白水乡,朱老二,卒。

    路之然看了纸上的字,越发不懂:“他不是回乡去了,怎么死了?”

    信上说,朱老二此人,好赌成性,仗着自己手气很不错,一日三餐都能在赌桌上,一天下来,朱老二总能赢上许多金,后来,朱老二靠着这赌来的本钱,就娶了隔壁村来的改嫁的寡妇,两人搭伙过上了日子。

    寡妇那头生了一个儿子,改姓了朱,那男娃娃也算是听话懂事,木纳老实,朱老二本想自己生个儿子,可是那寡妇年纪大了,生不出来了,他就认命当了个便宜爹。

    朱老二就又成日成夜的去赌桌上混日子,说来奇怪,朱老二的运气实在是好,几乎就没有见他输过钱。

    好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年,朱老二也让儿子读上了书,寡妇操持着家务,让朱老二回家后有口热饭吃,这勉勉强强的算是个正常的三口之家了。

    顺风顺水的好日子,也到了头了。

    这一天,朱老二刚下了赌桌往家里走,怀里时赢来的钱,还没走到家呢,半路上,祝老二就被有眼红的人盯上,回家路上被人一刀子戳空了肚子,当时就肠子留了一地,当地有流民乱窜,穷怕了都去做了土匪,凶手杀了人跑的无影无踪,朱家人把尸体抬回家里就匆匆下了葬,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算是应了那一句,恶人自有恶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