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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个偏大的倒腰漏沙,洞口做的极小,临睡前搁下,第二天早上正好流尽,现下里头还有两指细沙,说明天还未亮。
这么晚了,黑莲花会去哪里?
晴光潋滟,微风卷来柳梢蝉鸣,满湖红菱乱颤,一水艳景。懒洋洋地靠在石栏上的林朝歌撩起袖子,撸出半截白嫩皓腕,拈着鱼食逗弄湖中锦鲤。
柳宝如丝毫未察觉到绝望又唾弃的眼神,选择综合症发作到了极致:“你小子眼光一向好,你说我穿哪身衣裳去呢?红得嘛,好似太出挑,绿得嘛,又似太葱嫩,要不,这件藏蓝,不好不好,老气过头了,臭小子你快给我出个主意。”
“……”一嗓子扰的湖底游鱼四散而窜,林朝歌气冲冲道:“我看你就一身绿,再戴个绿僕头最好不过了!”
门口站岗的大爷偷听到这,忍不住探进个脑袋,嘴一咧露出八颗白晃晃大板牙:“小相公,那不是个大王八么”!
四月份的天足渐温度高升,虽不至六月蝉鸣沙山,但也扰民得紧。
早已早早褪下臃肿冬装,纷纷换上轻薄春装的诸多学子,不似往日拥挤于堂内一角,抱着暖炉汤婆子终日呜呼哀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反倒每日花枝招展,早中晚翌日不落,三三两两立与缠绕迎春花墙下,口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好似发情公猫,终日被一墙之隔的女学子挠得心口发痒,出口皆是酸得掉牙的穷诗酸词。
其中倒也有聪明之人,与其一墙之隔得女院做起了生意,贩卖画像。
最近天热暖风习习,午后的水被太阳晒的温度正好,林朝歌没加热水,直接便将脑袋伸进去,浸湿后搓奶皂。
这种自制奶皂她自己也留了几块,用来洗头洗澡洗身,用的还不错,清洗能力强,味道也甚得她心。
林朝歌搓完将泡沫抹在头上,不小心起的多了,整个头上是泡沫,她清的时候不小心进到眼睛里,有些刺痛,不敢睁眼,摸索着去找水瓢。
那手伸进盆里,沿着盆边渐渐摸到中间,没摸着水瓢,反而摸到了一只手,修长,细白柔软,丰润白皙,活像个女儿家家?
林朝歌先是吓了一跳,后反应过来压低嗓子,震动声带,声音就会稍稍磁性,淡定如常道:“你回来了。”
林朝歌她还有个致命的毛病,没有喉结,找人请教过,有些女孩子也会长喉结,有几个原因,第一,是雄激素的分泌增多,第二,遗传自父亲,父亲的喉结特别大,就会显出喉结。第三就是瘦,只有瘦,瘦到脖子纤细,尖嘴猴腮,再多吃些阳性的东西,喉结从小培养,应当还会再长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