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骨重新融入了怨尤神的血肉里。

    祈尤目光澄澈,像是含着浅浅一汪湖水,他拉过陆忏受伤的左臂,运用正在逐渐恢复的神力为他治疗。

    他垂着眉眼,说:“你不用因为这个对我产生感激,以免我心软做不了别的。”

    祈尤闻言一顿,有些纳闷儿地看着他:“做什么?”

    他抬起面无表情的脸,直勾勾地盯着祈尤,就像是一匹饿狠了的狼盯着肥美的猎物。

    “之前的赌约,你输了。”

    “……”

    祈尤仿若遭了个晴天霹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干巴巴吐出一个字:“啊。”

    “在家、咱俩卧室里住满十四天,一分钟也不能少钱。”

    祈尤:“……”做人不能太陆忏,真的。

    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尴尬地抿了两次唇,说:“我……”

    “你不会以为我刚才和颜悦色的就没有在生气吧。”陆忏截断了他的话,他唇边挂着若有似无冷冰冰的笑意,强烈的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

    他反手牢牢握住祈尤的手腕,一把扯到自己跟前:

    “遇事不决先找你老公公,他老眼昏花、喝口水都会洒半杯,能管你哪盘菜?声也不吭一个人离家出走千里之外,我以为你是叛逆期终于来了,一看你这人就是缺少教导主任的严打。”

    “我平时连家务活都舍不得让你做,生怕把你累回娘家去,你到好,牵着宠物春游来了?”

    祈尤:“……”

    陆忏说到这,不无讥讽地冷笑一声:“说起来你还真是养了一只忠心的狗,无时不刻不跟你一条心,明知道主子老弱病残四个字快要占齐了,还能把你拱这来。真是条好狗啊,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