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睡醒的时候已经很晚,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帘,投射出一片暖意。
她懒洋洋躺在床上,心里琢磨工作狂的老男人今天怎么没来催她,也没叫她吃早饭。
吓跑了?
一想到老男人可能被她吓到了,徐年莫名有点想笑,自己抱着枕头笑了会儿。
爬起来一看,身上还穿着昨天的T恤和裙子,顿时又懊恼起来,这老家伙还有救吗,都不知道帮她脱衣服再睡?好好一条裙子弄成这样。
她脱掉已经皱成咸菜的羊毛窄裙,刷牙漱口,冲了个澡,浅蓝牛仔裤配乳白色蝙蝠袖的薄毛衣,跑去敲409的门。
没人。
真吓跑了?
徐年挠挠头回到屋里,拿起手机一看,有他留的短信,说去厂里了,还让她起来记得吃早饭,上午就留下休息。
臭家伙,工作狂。
徐年拨了他的号码,还没通,想想又马上挂断了,先给驾校那边打了个电话,直说她在家学过开车,会开,学费照付,不必排队等练车了,麻烦尽快帮她安排考试。
驾校那边:“哎呀,这样恐怕不行吧……”遮遮掩掩暗示需要花钱找关系。
徐年:“有什么不行的,麻烦您只管告诉我,我也好应对。实在是我急着用,毕竟我到瀛城来投资办厂,每次下乡出门都要招商局和政府办公室帮我派车,也太不方便了,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打个招呼。”
对方顿了顿,很快回答道:“那好,我帮您安排试试啊,一下子实在插不进去队,可能还是要等几天。”
吃点东西,出门,就在招待所门口打了个出租三轮,操着一口当地方言说去磷肥厂。
结果在车上,开三轮的老大爷问她哪儿人,听口音不太像祈安的。
徐年说:“不是祈安县城啊,我桃李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