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多高深的东西,你不知道而已。你忘了,我父亲以前就是丁庄煤矿的工人。他出事的时候我都十四五岁了,多少也知道些。我小时候对这些挺有兴趣,理想还要当个地质学家来着。”
可惜拖着一堆弟弟妹妹,别说当地质学家了,早早地就开始修理地球。他停了片刻,笑道,“这个不急,一步一步来,我们现在先把厂址的事情搞定。”
徐年则自动翻译为,把磷肥厂的事情搞定。县里的领导们留着个停产好几年的厂不好吃也不好玩,放那儿还碍眼,肯定会同意租用的方案。
“那我们现在回县城,催一催这事?”岳海洋问。
徐年:“我说老哥,你知道你最讨厌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
“工作狂
,这是个非常非常坏的习惯,人生之大忌!”徐年撇撇嘴,一脸嫌弃。
“我这还叫工作狂?”岳海洋反驳,“农村人干活都像你这么磨叽,庄稼可都荒了。”
“荒了就荒,反正草没有庄稼长得多。那我挣钱是为了享受生活的,不是为了累死的,累死了挣钱还有什么用?”
岳海洋:“徐年小朋友,你这是狡辩。不干活哪来的钱?”
徐年:“光知道干活,你还要钱干什么?”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岳海洋笑道,“那你说,今天下午干什么?”
徐年想了想:“什么也不干,这两天累了,我就想在这院里懒一下午。”坐着小板凳笑嘻嘻叫他,“屋里有没有竹席什么的,帮我拿一个呗。”
秋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斑斑驳驳照着她脸颊,说不清的慵懒惬意,岳海洋看着她,嘴角不自觉浮起笑意,进屋拿了个麦秸编成的、当地铺床用的垫子,铺在树荫下。徐年一看,自觉跑进屋拿了个枕头。
“哎呀,舒服不过躺着。”她嘴里嘀咕着,美滋滋趴在上面。
“那你就在这舒服着吧,我去浇浇菜。”岳海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