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成伯和儿子商谈事情的同时,右屯卫将军府三兄弟也坐在一起商谈;范将军看着两个弟弟,叹气道“这一步我们走急了。”
“大哥,走急了,我们也已经走了,现在我们是回头,还是继续往前走?你得拿个主意。”范二爷问道。
范将军又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慢慢地将茶水喝完,“经过太子遇刺的这事,可以看出楚王不是太子的对手,现在回想起来,圣上贬的那几个人,多多少少都跟楚王有关联。”可恨当时不知道被什么蒙了眼,硬是没觉察到。
“看来圣上也怀疑太子遇刺一事与楚王有关。”范二爷沉声道。
范三爷冷笑,“这事除了楚王还能有谁,总不会是秦王和赵王。”
范将军摆手道“这事不用讨论,是与不是全在圣上一念之间。”
“圣上没有废太子之意,太子又有手段,楚王怕是上不了位。我们先前是以为太子会死,才倒向楚王,现在……”范三爷放下茶杯,“大哥,我选太子,即便太子现在不会重用我们,但只要我们安分,天长地久,太子也就忘记这事了。更何况我们手上有兵,太子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我就怕太子登基后,会秋后算帐。”范将军愁眉道,倒向楚王是他的主意,走错了,现在他不想独断专行了,怕再出错,让范府万劫不复,他兄弟仨在边关拼杀的功劳付之东流。
范三爷想了想,“太子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太孙有太孙妃了,另外几个可没有。”
“联姻是个好法子。”范二爷笑道。
听这下范将军也明白二弟的意思,笑道“那好,那我们就继续支持太子。”只是要重回太子阵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就在这时,秦王抱了一叠折子进了东宫,见到靠坐在榻上,脸色惨白的太子,就把折子往他面前一放,“大皇兄,你到好,躺在床上,万事不管,把你弟弟我快累死了,现在你醒,这些折子你慢慢看,我要休假,至少……至少休半年。”
“四皇弟(三皇子早夭),你皇兄我才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撂担子?”太子装昏迷,试探人心,秦王通过了他的考验。
“大皇兄,你这话说得太没良心了,什么叫我撂担子?这担子明明是你的,管我什么事?你别想再赖着我,这半年,你都不要找我,我带我家王妃出门玩了,不在京里。”言罢,秦王拔脚就跑,生怕被太子给留住。
跑出东宫上了马车,秦王长吁了口气,在今天之前,他是真以为皇兄昏迷了;皇兄装昏迷,他完全不知情,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他既对皇兄的试探感到难过,又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行差踏错。甚至为了不让人利用女儿,还请母后把合宜留在宫里,不让她出来。
各府的反应各不相同,有懊恼的、有后悔的、有庆幸的,而安国公府只有欢喜,韩氏拉着晏萩的手,一直重复说着“无咎找到,潇潇,无咎找到。”
“是呀,找到了,过十来天,应该就能回来了。”晏萩笑盈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