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牢房里关得是九江王世子,身上带着一根箭的九江王世子,包荣家难得促狭了一回,他不让人帮九江王世子拔箭,九江王世子怕疼,不敢自己拔,如是就这样了。
箭扎了这么久,到是不流血了,可是刚才九江王世子一个翻身,从石床翻下来了,箭断了,箭刃又扎进去了些,流血了,痛得九江王世子哇哇乱叫,“来人,快来人,请太医,快给我请太医。”
喊了许久,终于来了一个打着呵欠的衙役,“不必喊了,太子殿下已下令,不危及性命的伤不用管,你死不的。”
九江王世子无比绝望地躺在地上。
女牢那边,鲁王妃已安然入睡,康侧妃、王庶妃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娘娘梦碎了也就算了,性命只怕也保不住了。
鲁王妃和鲁王不是一条心,侯家虽和鲁王府是姻亲,但鲁王府谋逆一事没参与,不用受牵连。反而是九江王府、承恩公府和康家,被太子以鲁王同党的罪名,上禀了陛下。
首先是九江王,九江王世子关在天牢里,九江王虽然狡辩,“孽子一向绔纨,不干正事,耳根子又软,他定是被鲁王怂恿,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九江王世子已招供。”太子让内侍把供词拿给九江王看。
九江王无话可说了。
接着是承恩公,太子查了,承恩公的确是没参与,可是瑞宁郡主参与了,王庶妃娘家那一支参与了。圣上看着跪在那儿的妹夫,摇头叹气,“你也是个糊涂的,枕边人做了什么事,你是一点不知,家族里出了祸害,你也不知道,你这官就别做了,好好整顿一下承恩公府。”
“臣谢主隆恩。”承恩公长舒了口气,他还以为圣上会夺爵,还好,还好没有,只是免了他的官,反正那是闲职,不做就不做吧。
承恩公是脱难了,瑞宁郡主先跟着楚王造一次反,现在又跟着鲁王造一次反,一副不把圣上拉下来,誓不罢休的样子;可把圣上给恶心坏了,“责令瑞宁与承恩公和离,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永不赦免。”
最后是康太傅,太子上奏,“父皇,康太傅身为朝中重臣,不思为朝廷尽忠,却与鲁王私下勾结,意图谋逆,其罪当诛。”说起来,康太傅还是圣上提上来的,可惜康太傅为了自己那个老来女,到底是辜负了圣恩。
康太傅混迹在官场多年,不可能就这么认罪,“陛下……”
太子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扔出几封信,“康太傅,你行事小心,与鲁王私下来往,到是没留下片纸只字,只可惜,你的儿孙没有你这般谨慎,这些信,就是证据,康太傅,你要不要翻看翻看?”
信丢在康太傅面前,康太傅低头一看,饶是他有些老花了,也能认出那是他次子的笔迹。
这个孽子!怎么如此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