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夜,灯如昼,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站在太平楼上,明月似乎就在屋檐上挂着,卓儿伸出小胖手,“摘摘摘。”
“我儿有志气。”晏萩笑赞道。
傅知行看了晏萩一眼,“摘下来做什么?”
“吃,大饼。”卓儿奶声奶气地道。
晏萩呆怔,儿子啊,能不这么贪吃吗?
“那个大饼不能吃,爹喂你吃糕点。”傅知行把儿子抱回桌边坐下,拿起一块芙蓉糕。
小家伙吃完糕点,又要喝水,过了一会,捏着他的小茶壶嘴,着急地喊道“嘘嘘,嘘噓,卓儿要嘘嘘。”
“臭小子,吃了拉,拉了吃。”傅知行埋汰儿子。
晏萩横了他一眼,“儿子要是光吃不拉,光拉不吃,那就出大问题了,有吃有拉,才是健康宝贝。”说着,亲了卓儿一口,“儿子,走,娘带你去嘘嘘。”
“我带他去。”傅知行起身道。
“一起。”晏萩带卓儿一起出门,就神经紧张,那怕再多人,她也要亲眼盯着卓儿。就怕一错眼,儿子就被拍花子给拍走了。
“连我都不放心?”傅知行笑问道。
“不是不放心,就是不看着儿子,不安心。”晏萩牵着卓儿的手,往外走,傅知行跟在后面。
到了净房,傅知行带儿子进去,晏萩和随从、婢女站在廊下等候,突听到小孩的哭声,晏萩做了母亲,就听不得孩子的哭声,如是就寻声而去,看到一个小男孩趴在地上哭,显然是摔倒了。
晏萩过去扶起他,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拿帕子帮他擦眼泪,“让姨姨看看,有没有摔伤?”
检查了一番,小男孩没有摔伤,应该只是摔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