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我们走吧,我赵国不需要一个没用的老头带兵打仗。”郭开不客气地说道。
廉颇脸色惨白,赵胜也是一脸犹豫,的确,从廉颇之前的言语来看,他一心为赵,甚至对之前赵国败于秦军之事,耿耿于怀,可是,郭开所说也不无道理,他现在也很难做。
“走吧,赵胜。难道,你还想让这种没用的人,决定我大赵国的未来命运?简直可笑。”郭开当即向外离去,而赵胜犹豫了一下,也是向外走。
屋内的廉颇脸上一片绝望,那外面看热闹的几人,脸上纷纷露出好奇之色,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廉大人如此失态,竟对两个外来人,客气有加,甚至有恭维讨好两人之意。
可是,显然廉颇心中的愿望落空了,这两人很快就要离去,这对廉颇可能打击很大,可对他们这些人,却有很大的好处。
酒馆老板娘深知廉颇对他们这一带人的重要性,有廉颇在,可保他们平安,若廉颇被召回赵国王都,日后没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恐怕他们很快就会陷入乱象之中。
“等等!”正在这对母女疑惑间,廉颇突然大叫了一声。
郭开与赵胜停下身体,赵胜转过身问他:“廉颇,你还有何话要说?”
廉颇沉痛地说道:“我在此间生活一年有余,面对的只是普通的妇儒,你们第一眼看到我,自然会认为,我已经变成一个普通的老头,可是你们是否知道,这一年来,我苦心钻研兵法,每日舞剑修身,不敢有丝毫怠慢,为的就是将来有机会,再被赵王召回。你们可知,我这一年,是如何渡过的?你们是否又觉得,此来甚至连求证我能力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便又离去,对我大赵国是何等的不负责任,对我,又是何等的不公平?”
他觉得自己没了士兵,自己便没了灵魂,只要让他做一名将士,哪怕让他明日便战死沙场,他也心甘情愿,可两个人连求证的机会都不给他,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与讽刺。
赵胜神色一顿,心中有些愧疚。而郭开则是面露不屑。
郭开正欲出言嘲讽,赵胜突然摆手制止了他。
他对廉颇问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廉颇身体一震,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当下,怒目圆睁的转过身回了房间,取出了刚刚煮熟的白米饭,他把米饭盛了满满的一大碗,大口大口的吞咽。
不一会儿,一碗白米饭就被他吃的一干二净。
这时,郭开说道:“一碗米饭而已,普通的老头都能做到,有什么好炫耀的?”
然而廉颇并没有回应他的嘲讽,而是再次盛了一碗白米饭,不一会儿,再次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