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姑姑居高临下看着袁望淳,面色凛然。
屋里,江北治干咳一声:“听说公主对三小姐也颇为疼爱。”
长宁公主摇了摇头:“这孩子闹腾,但也还好,虽有些张扬,在外面名声也不大好,但也没有做一些欺压百姓的事。
这出到外面闯了大祸小祸,打碎了哪家的碗摔碎哪家的碟都得管家跟在后面去善后,这该给银子的给银子,养这孩子不仅不省心,还不省钱。
我这心里闹腾的不得了,那还有空闲工夫去疼这孩子。
说到孩子,还是织丫头最为懂事孝顺,性子也最是娴静。这外头的人都说我们这王府里反倒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好,这女子不就得贤良淑德,娴静温柔才好吗,你说是不是?”
江北治脸上绷着,还强扯出一抹笑,不等江北治开口,长宁公主又接口道:“你是不是有个闺女,今年年方十三正是豆蔻年华?”
“是……”
“嗐……”长宁公主叹了一口气:“可惜我这王府里也没有孙儿,要是有,也可以相一下亲家。
我有一曾孙儿,现在都已经六岁了,可我好像只见过一眼。那时候的他还不会说话,你在京都可曾见过我那曾孙儿乘鹄?”
江北治心里开始略略不耐烦:“下官公务繁忙,不曾见过,但你也听过小世子自幼聪慧过人。”
“这孩子随了他父亲,他父亲年幼时也是十分聪慧伶俐。”
说着长宁公主便兴致不高,随后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色渐渐哀愁起了。
一边慕嬷嬷又道:“公主,司首大人还在这里呢。”
长宁公主抬起眼,变得有些不虞,看了一眼江北治:“老身刚刚听说你是奉旨来查案的?好像又是羌丫头?”
慕嬷嬷俯在耳边重复了一遍,长宁公主面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