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慈低头:“王妃就是忧心过虑……”
顺慈似叹了一口气,平日里慈柔的一双眉微微弯曲,添了一份苦涩。
南织心里只觉得烦躁不安,片刻,南织又履平了心态。
“母亲这几日日日眉头紧锁,我也是知道的。等会儿,我再开一些安神安眠的汤药,顺慈姑姑拿回去给母亲喝下,等会我让茯苓去拿一些安眠香过去,夜里顺慈姑姑将安眠香点上,母亲也好睡一些。”
顺慈点了点:“婢子知道了。”
顺慈看着不言的南织,突然跪下:“婢子本不该这个时候给四小姐添乱的。婢子实在担心王妃长久忧虑,郁气伤身。四小姐,婢子昨夜看见王妃咳血了,王妃还要婢子将这事隐瞒下来。
这几日王妃一直不让是小姐把脉,婢子实在是担心。”
南织扶起顺慈:“顺慈姑姑快起来吧,你这样,我受不起。”
南织看着顺慈红了眼,声音颤抖道:“母妃身子,是长久亏空,现在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思虑加重,导致的,
母亲心里有心病,心病不除,膏药难医。”
南织眼眶红润,看了一眼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父亲。想想病入膏肓的母亲,南织眼睑沉重得抬不起来。
顺慈抬起眼看着南织:“四小姐。”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已经了然。
南织垂首:“姑姑快回去吧,迟了,母亲又该急了。”
顺慈刚回房里,门外丫鬟敲了敲门:“嬷嬷,厨房热好的饭菜端来了。”
宋青栾艰难吞了几口,跟前的饭菜似乎没动,就喝了一口汤,吃了几口饭。
“顺慈,等会儿你再过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