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眼前趴在赵谈纵身上任人欺辱任人取笑的阮珠,邵良辰心里厌恶至极。
“能得到教坊司第一美人春宵,这风流也值了。”
赵谈纵话落,屋里的人也哄堂而笑。
夜里亥时,阮珠反转身看着赵谈纵熟睡的背影,蹑手蹑脚爬了起来,从桌布底下,掏出一包小粉末。
阮珠将粉末抹到杯子边缘,阮珠看着袋子粉末,应该还能用三回。
阮珠手指在茶杯壁上转了转圈,双眼渐渐失神。
赵谈纵醒来:“水。”
阮珠拿着茶壶到了一杯水,递给赵谈纵,赵谈纵喝了下去,阮珠再把茶杯放了回去。
闻人仲舒点着油灯,穿着薄衣坐在窗台边上,小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闻人仲舒倒了些水,在砚台上磨开墨。
门外的小丫鬟迷糊醒来看看屋里亮着灯。出去一看,进门转身去拿了一件薄一点的衣衾。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丫鬟墨芹接过磨石,闻人仲舒摊开一张纸。
“夜里睡不着。”
“小姐这是又要给那位昭阳郡主写信吗?奴婢听说她在卧虎山剿匪,这去了都有两个多月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人人都说不过是区区匪贼,她这么长时间都拿不下。这以后更是指望不上她带兵打仗了。”
闻人仲舒点了点墨汁:“纸上谈兵总觉轻巧,如若真到战场上拿着刀见着血,再来这句,倒也算个人。”
墨芹看着闻人仲舒落笔,纸上写的都是她自己进行日来得了哪些诗句,或是哪个大家的手作,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