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倒了一杯茶,推给南羌。
南羌不爱喝茶,怀清却空闲下来一壶茶便能坐上一日。
“臭道士,你说,你是不是修成大道了?这世间还真有这玄乎玩意?”
怀清看南羌难得虎头虎脑,却没有半点笑意。
“我算出你近日有大劫。”怀清一本正经道。
南羌眉头一皱,看着怀清,片刻抬起眉梢:“你唬我?”
“那你算算,今日豫王去百腾阁是所谓何事。”
“三日后东河畔会有从江南过来的船,船上都是一些火药,还有偷运来的玄铁私盐,这桩买卖豫王让百腾阁做了担保。
还有,豫王想要你的小命,百腾阁也想要你的命,但百腾阁会借机向豫王加大酬金。”
怀清看着南羌放在桌面上的软蜡:“这件事危机四伏,你不能去做。你要是执意去做,没有人能保住你的小命。”
南羌与怀清对视时,那眼神的坚定与警示让南羌失了神。
良久,南羌细声道:“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了。”
怀清眼眸骤然变冷:“这件事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去做。”
怀清抒了口气:“你只是南淮王府的逃奴,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就没必要为了这件事而送命。”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不是不念恩的人。”
“那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你的命,不是让你去送死的。你来京都不过短短一个月,京中权贵你得罪多少,还有百腾阁,密谍司,这里不是南淮。”
南羌听怀清最后一句,心里微微一颤:“不是南淮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