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灵苏进淮南王府见南昭在树下舞刀弄枪,一双眼炙热的盯着,夜里三更偷偷摸摸跑去兵房偷摸着练剑。
灵苏性子冷,起初入府那年,一心痴迷练武,空余时间坐在长廊目光灼灼盯着南昭那舞剑身姿,半年来却不与南昭说一句话。
十三岁那年,灵苏与南昭比武,频频败了多次,多年来,从没赢过南昭。
心细的人察觉,这灵苏性子依旧冷,不言苟笑,可不知什么时候,对南昭是越来越形影不离了。
更不知什么时候,灵苏开始以南昭唯首是瞻,小时候眼里那炽热的光,如今没了。
有人说灵苏不是南淮王府的奴婢,像是半个王府的小姐。
在淮南王府,她的命,跟她爹一样!
梁伯对诸位小姐都很用心,嘘寒问暖的,一心护着。
梁伯对自个的女儿也用心,女儿却是冷冰冰的丝毫不领情,梁伯这当父亲的像是热脸贴冷屁股,总吃女儿的脸色。梁伯却不以为意,日日乐在其中。
府中下人都说梁伯最疼最护着的就是三小姐,比自己亲生女儿还要疼。
每回三小姐捅了窟窿,即便郡主不护着,梁伯也会护着。
三小姐要是放火,梁伯便是给三小姐把风放哨的人。
梁伯有一个好本事,那就是日日一张笑呵呵的脸,逢人就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梁伯可谓深谙此道。
白芷疾步上前:“梁伯在这做什么?是郡主要回来了吗?”
梁伯露出他那两个大黄牙,这回没有笑了。
白芷一脸糊涂,不再多问。出府门看见辛文曜一身灰纱衣袍,手里拿着扇子,金簪发冠半绾青丝。
白芷挺直腰板,润了润嗓子:“我家小姐要我传话给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