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是想的有点儿远了,苏子玦急忙将思绪拉回来,现在这种紧急时刻,女人什么的重要吗?苏子玦也管不得许多,直接将岳青迟拉了起来,略有些手足无措地给这孩子擦了擦眼泪:“莫哭了。”
岳青迟向来是听他的话的,这一次也是很乖巧地止住了眼泪,趴在苏子玦怀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苏子玦没办法,便将人抱回他自己的房间,嘱咐好让他稍后去找他便离开了。毕竟男人哪怕只有四岁都是有些好面子的,他该给人留一些时间冷静的。
苏子玦没在房间里等多久,岳青迟便来了,他看起来还是有些怯生生的,敲开门后,拉着门板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一点儿都没有之前在缥缈峰那副强硬的模样,苏子玦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此后你便是我的徒弟了,云台峰本就只有你我二人,你也不必太过于拘泥。”
“是。”岳青迟的声音是轻的,看着他的眼神也极为专注,让苏子玦有一种被奉若神明的错觉。
苏子玦让人坐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你入门试炼的灵牌可带了?”
他此次将人叫过来其实是为了走一个拜师礼,若是这拜师礼只是简简单单行个虚礼也就罢了,毕竟跪来跪去的,社会主义可不兴这个……但却是偏偏需要指尖血来描绘魂牌。
这所谓魂牌的前身就是入门试炼时候的那块灵牌,那灵牌材质特殊,是由玄凌宗守山大阵中央的梧桐树枝制作而成,其和守山大阵有着微妙的联系,一般情况下对于修为低微的弟子守山大阵是只认牌不认人的。这守山大阵诞生于玄凌宗初创时候,至今已经存在上千年之久,据悉正是青芜真人的手笔,早就和玄凌宗同气连枝,而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历代掌门的守护,如今甚至可以说是玄凌宗的根本。
是以这魂牌变成了玄凌宗弟子身份的象征,这个象征其实在入门试炼的时候便交给了每个人,只不过这些人有的没能留住灵牌,有的则是亲手将它捏碎了,最后真正将灵牌变作魂牌的人少之又少。
苏子玦接过岳青迟递过来的灵牌,这东西虽然是他自己设定的,但还是第一次见,之前写文写文的时候他也只是想象是一个像古代的那种灵牌,上面有着虎踞龙盘的图腾,然而如今拿到手里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华贵,也是,毕竟只是木质的。那灵牌正面是玄凌宗三个字,还是宋体的简体中文,这不禁让苏子玦想到了系统的面板文字,这个世界是对宋体有什么特别的热爱吗……灵牌翻过去却是一道道横来竖去的纹路,右下角则是岳青迟的名字。
“忍着些。”苏子玦口上这么叮咛着,手上也聚气成刃,以一种连他自己都惊讶的麻利手起刀落,便取好了几滴指尖血。那些血珠因为真气的原因聚成圆润的珠状,他牵引着将其融进了岳青迟腰间的灵牌,血迹滴入岳青迟的名字里,顿时这灵牌便笼罩着一抹淡淡的金色,在仔细看去那些金色居然是从背面的花纹里发出来的。如今再仔细看去,那背后的花纹竟然似乎是有迹可循,若硬是发动想象力看的话,倒是像是两个字,左面的应该是“王”,右面那个他认不出,看上去像是个繁体字。
金光一闪而逝,灵牌便就算是绘制完毕了,如今苏子玦用自己的灵力将岳青迟的指尖血融进了魂牌里面,便就算是正式将人收入门下了。苏子玦又根据记忆里的步骤牵出岳青迟一点神魂融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魂灯里面,那橘黄色的火苗将神魂紧紧地拢入其中,岳青迟立时就感到一股祥和的暖意包裹了他。
“这魂灯是由玄凌宗护山大阵分化而出的,将神魂放入这里,一是算是登记造册,二便是以大阵之力温养神魂。”苏子玦边给岳青迟解释,便将魂牌融入对方的识海,“如此,魂牌魂灯都算是弄好了,你便正式成为玄凌宗的人了。”
岳青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方才那魂牌便是从那里融进了他的身体,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茫然,苏子玦拉下他的手:“将魂牌融入识海是防止你弄丢了他,这魂牌便是你是玄凌宗弟子的证明,你现在修为还不够,丢了此牌,护山大阵便不会认你。如此也算是一劳永逸。我也在魂牌上面烙了我的印记,日后你遇到什么危险,亦可以通过魂牌与我联系。”
“多谢师尊。”岳青迟此时终于回神,他依旧是二话不说跪在了地上,显然是之前听说了什么拜师的礼仪,在苏子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端起了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水便递给苏子玦,“师尊喝茶。”
都说了社会主义不兴这个……苏子玦接过茶杯,感觉甚是无奈:“快起来吧,日后不必跪我。”
苏子玦虽然将人收了,但他脑子还在,这主角哪里是他能教的了的,虽然主角和他的灵根一模一样,但他真是一点儿功法都不知道,难不成要面对面传功?他本来的想法是让苏御亭收岳青迟为徒,这苏御亭是水灵根,也是个剑修,原文苏子玦就是他教的,如今教个岳青迟自然也是可的。但哪里想得到主角却是不愿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拜自己为师。不过如今拜都拜了,之后的安排可不是岳青迟能随便推脱的了。他想好好培养岳青迟不假,但这不代表他会惯着他。
“青迟,日后你便去缥缈峰修习,我已同掌门说好,日后他负责你的教习。”苏子玦抿了一口茶,岳青迟也已经起身,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