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惬意的走在维也纳街头,独自欣赏音乐之都的风采。
在我眼里,这座城市就像随处可见的石雕,是优雅的灰白sE,乾净、整齐、高贵、骄傲,不疾不徐的诉说着千百年的历史故事。
街道平坦而宽敞,远处手风琴的乐声悠扬,穿透白sE喷水池的水雾传来。
空气中弥漫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益发令人心旷神怡,我有种回到归属之地的舒适,这才发现自己有多麽思念奥地利。
想到再几个小时就要离开这里,我有几分不舍,希望母亲能同意调整一下行程,让回程能有更多时间待在维也纳。
拥有的时间不长不短,又不能走得太远,我除了逛街以外,也没什麽时间去参访名胜古蹟。
我留神读起路边餐厅的海报和菜单,考虑索X找家顺眼的店,喝杯咖啡。
父亲是奥地利人,在父母离婚以前,我们都住在奥地利的林兹,家里自然也是说德文。在台湾生活十年,德文虽然不如母语流利,但简单的内容还是可以应付的。
听说我的祖母病重,母亲决定趁着暑假,带我一起飞来奥地利,她认为还是需要尽点晚辈的义务。
她说祖母小时候很疼我,但从父母离婚以後,我一直和母亲待在台湾,别说祖母,连父亲也很少联络。
祖母住在格拉兹,我们已经订好了下午的巴士,母亲打算利用空档去和老朋友餐叙,并让我自由逛街。
忽然,鼻间闻到一丝特殊的气味,混杂在原来咖啡和面包的香气中,像是烟燻木柴的味道,混合一点焦糖香甜。
我好奇的皱起鼻尖,循迹找到气味最浓烈的来源。
那是一间样貌奇特的小屋,砖红sE的屋顶线条算是三角,却歪扭卷曲得像被r0u了一把,灰泥石墙上头黏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贝壳,大多破损褪sE,让人联想到深海沉船上满满的贻贝。
浅木sE的门上装饰了两条黑sE金属,顶是圆拱型的,加深了整栋屋子的魔幻感。窗户倒是方正,只是全被泛h的米sE碎花帘子掩住了。门窗之间贴了一块十分不起眼的黑sE铁牌,以白漆写着「Café」。
嗯,咖啡店,简洁有力,没有店名。
我鼓起勇气转动红铜门把,拉开有点卡的门板,喧闹声轰然入耳,里头有八成的座位坐满,生意意外的挺不错。大白天的窗帘全都拉上,壁纸、桌巾都和窗帘一样是复古的碎花图案,灯光偏h,昏暗而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