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惊鸿一场,如今泪水微凉,
忽觉此去经年,你还是当初模样
……”
夜晚的滴翠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顶楼的一间厢房中,数个身姿窈窕的舞女,红衣蹁跹,裙裾飞扬间,带起一阵香风。
一个一身月白色劲装的男人身形轻盈地穿过几个舞女,走到房屋尽头一个一身鸦青色长衣的男人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道“阁主。”
男人闻言抬起头,烛光照亮了他的面庞,他容貌清俊,眉眼间分外温雅平和,和深色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放下手中摩拈多时的蜀锦香囊,温声道,“是宁州的消息吗?”
“是的,阁主。宋淮递过来的,他与王京墨已在回金陵的路上了。”
谢豫衡淡淡地点点头,“他比我想象的要快。”
“瑶姑娘果然没有信错人。”
“她似乎,从未出过错。”至少在相识的三年里,她的每一步都走得谨慎而稳健。
良久,他终于从回忆中回过神,惊觉身边的人还未离开,“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阁主……”
“有话就快说。”
“阁主,属下觉得何尚书不会束手就擒的。”
谢豫衡轻哼一声,“他当然不会。”
“那阁主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