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的天气十分闷热,厢房里摆了好几冷冰鉴,白茶拿着一把蒲扇坐在绣墩上给孟若虞扇着风。
青茶把新剪下来的芍药花插在了花瓶里,她问道:“裕哥儿和帆哥儿还没走,估计要等会了。”
孟若虞拿着凉茶轻嘬了一口,她看了看外面的炎热的孟浪,眉头皱起,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天气。
她躺在贵妃塌上,突然开口道:“最近裕个哥儿和帆哥儿的课业怎么样?”
“这个奴婢不知,每次上课的时候,也只有表公子在一旁。”青茶如实道。
裕哥儿和帆哥儿的脾性她是知道的,能认真学习那真是天上下红雨了。但她也没有深究,她在意的只有容珩一人,其他的就与她无关了。
“姑娘,夫人过来了。”青茶打开帘子,正想出去呢,就看到沈氏被离嬷嬷搀扶着走过来。
孟若虞吃了一口山楂,急忙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裙,然后走了出去。
“娘,您怎么来了?我这地你可是八百年都不会来一次。”孟若虞觉得奇怪,她赶紧上前扶着沈氏的胳膊,亲昵道:“快坐!”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沈氏嗔了她一眼,然后坐下接过白茶递过来的茶盏。
等她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后,才开口道:“你最近跟谢砚之那小子走得很近?”
“嗯?我只是每天都叫他过来与我作画罢了。”孟若虞回答。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沈氏看着她,“我瞧着他也俊朗不凡,如果能亲上加亲那就更好了。”
孟若虞随手摘了一颗葡萄来吃,“您怎么就觉得我对他有意思了?”
“没有意思,怎么还能天天吟诗作画?”沈氏没好气道。
“表哥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家道中落,前途渺茫。如果我跟了他,以后可就没有华丽的裙裳穿,没有璀璨的珠宝戴了,更没有美食珍馐可以吃。”
孟若虞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碧玉镯子,感叹道:“所以,我凭什么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