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峣自闭了。
床头上划出的小道已经一百条整。
地里的玉米割了六茬。
鸡圈里的老母鸡孵了一窝小鸡。
蛋也捡了两筐。
采来的果子酿出了酒。
就连挽起的裤脚都放下来了一道。
只有他仍然在藏书阁里上蹿下跳,止步不前。
这天一早,萧峣顶着两个黑眼圈,赶在花照雪出来之前才从藏书阁溜回屋里,闷头就睡。
梦里,他在藏书阁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花照雪在一旁杵着,幸灾乐祸,时不时嘲讽几句,笑得前仰后合。
一边笑一边说:“这么简单的事,连入门都入不了,大——笨——蛋——”
然后拉下眼皮,冲他吐了个舌头。
纵然知道是梦,萧峣也气得火冒三丈,急的有气没处撒。
五脏六腑挤作一处,互相较起了劲,最后化作一股邪火,从周身蓬勃而发,直接把花照雪轰出门外,还狠狠摔上了门。
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萧峣只觉得心胸倍感舒畅,这感觉却持续了不久,门外就传来锲而不舍的砸门声。
萧峣打定了主意不理他,掩住耳朵置若茫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