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矿和运输矿产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机器人在做,这些年轻人在矿区的工作就是检测调试这些矿业机器人。这种机器人跟家用机器人不一样,工作量大,又老是跑在颠颠簸簸的矿山上,几乎每天都要出现这个那个的问题。
镇上的矿业学校入学的人越来越少,监测机器的新手也少了许多。原先还能五年轮一波,现在变成十年轮一波,任谁都忍不了。
还吃着饭,一个机器人就出了问题,歪着脑袋“知知知”地叫着,抽搐着把脑袋上的矿石抖下去。
原先还在闹气的一个年轻人叹了口气,还是遵循自己的职业道德先去解决问题,把那个不知道掉了多少次的脑袋的机器人安了回去。
“你们过个几年,没准几个月就换地方驻守了。我们还得呆多久?”其中一个泄愤似的用力啃了一口馒头:“呸,真硬。这是人吃的吗?”
厨子在分汤,闻言一勺子扔汤桶里,汤花四溅:“他妈我原先喂猪的。”
汤桶里都是水,飘着白惨惨的几点豆腐沫和煮过头的青菜,成峰拿过勺子搅了搅:“猪都不吃,就是一泔水都比这有营养。”
厨子一把掀了成峰的饭盘。
于是好手好脚的一帮子人,围观着一个真瘸子和一个暂时的瘸子在饭堂里用硬得像板砖一样的馒头互殴。
随着馒头波及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混战。
“怎么办?”亚瑟看了眼路知远:“要记过吗?”
路知远收了盘子懒得搭理:“不记。”
西海岸的水拍打着礁石,一只黑豹优雅地趴在礁石上。那双眼睛比远处的海还要蓝,望着天际那点夕阳。
一个浪花打来,湿漉漉地垂着几根毛呛着水回来了。
路知远看了眼黑炭团子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笑道:“现在知道回来了。”
黑炭团子还想玩球,路知远却没理他,依旧看着手里矿场图纸。
显然十年前沿用的路径和技术有些太过陈旧了,或许可以做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