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平,他不甘心。

    所以,他改变主意了——这一辈子,他只要保护好自己想保护人就行,别人,与他无关。

    但为什么,小姐会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一直都在这里啊。

    挠了挠头,顾隐疑惑地看着清清,嘴角牵动,露出右边脸颊的酒窝,没有直接回答清清的话,只“嗯”了一声,就引开了话题:“小姐伤势如何了?”

    “无碍。”清清豪迈地挥手,又问他,“顾叔身体还好吧?”

    顾隐表情快绷不住了,这怎么越说越离谱?

    ——江家失势后,仆人都被遣散了,顾管家年事已高,便回了祖籍养老,年前刚去,顾隐还告了两个月的假,回祖籍办丧事。

    这些,清清都是知道的。

    顾隐面色凝重,将询问的眼神望向她身后的铁锤,只见铁锤一张脸都扭在了一起,不停对他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些了。

    再看清清,一派天真活泼的模样,脸还是那张脸,却与先前凌厉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天差地别,仿佛忘了那些忧愁和悲苦,回到了以前不谙世事的时候。

    “都好。”顾隐笑笑,朝铁锤略一点头,表示自己有分寸,接着,便彻底引开话题,“大伙儿新做了一批刀具,小姐看看?”

    清清表情有些尴尬,说真的,她不是很想看——打铁有什么好看的!哪有隔壁成衣店的衣裳花样好看?

    可顾隐都这样说了,方才出现的大汉们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仿佛一群求夸奖的小朋友。

    关注点一下子就被顾隐给带偏了。

    “好啊,看看。”边跟顾隐往铺子里走,清清边小声问铁锤,“你是不是因为这个铺子才改的名?”

    铁锤嘿嘿笑了两声,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