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声呼啸撞窗。
杜窈回到房间时手腕红淤未褪,薄薄的开衫湿透。站在洗手间拧发梢上的水,淅淅沥沥淌进池子里,心也一并被浇得发凉。
她和程京闻算是彻底完蛋了。她想。
时间倒推四十五分钟。
还是朱廊白墙的二楼,灯光被衬红。重阳节的装扮还未拆下,两三束艾草吊于柱旁。
一阵穿堂风。
杜窈下意识抱住胳膊,往前走了几步。
形容散漫的年轻男人双腿交叠,鞋底不轻不重地敲击木板。又闷又沉的笃笃声,在催促她尽快张口决定。
终于,杜窈说:“不要。”
程京闻的眉眼轻挑,似乎是有点意外,但再读不出其他什么情绪。
他笑:“为什么?”
可能是程京闻喝多了。
也可能是杜窈喝多了。
这笑很淡。可竟多少有点四五年前他痞坏的劲儿,剑眉朗目,桀骜落拓。
杜窈被晃了一眼,又多走了几步。
回过神,已经到了程京闻跟前。抬眼一看,便佐了证刚才的的确确是错觉。
他脸上哪有那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