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兴乾四年,魏大人为当今名士,却依然视南洋为恶地,当真是坐井观天观天,又岂有丝毫名士之风!”
“你……”
虽说已经看淡了一切,可是魏象枢仍然被吕安的话给激怒了。
“在下正是从南洋回来,知道南洋是什么地方,南洋林木甚多不假,可先生又岂知道,南洋土地肥沃,雨水丰富,最适合种植水稻,即便是不事农业的土人,随便洒些种子于田间,一年也可以收三熟,亩收数石米粮,如此肥美之地,于先生的口中,居然成了恶地,若是如此,这天下又岂有什么鱼米之乡?”
吕安指着自己,然后沉声说道。
“当年吕家被流放至南洋,不过区区数年,在下便于南洋置办数万亩水田,每岁所得米粮不下十数万石,如此家业,即便是在大明又有几人能够与之相比!”
吕安的回答,顿时将魏象枢给震住了。他与吕宫并无深交,顶多也就是认识,自然的对于吕安也没有任何例,但是眼前的吕安,却让他不由一惊。他隐隐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自己以及吕宫等人身上所没有的东西。
“吕公子大才,非常人所能比……”
魏象枢倒也没有生气,而是拱手道。
“短短数年便能创下如此家业,实非常人所能及!”
魏象枢望着面前的这个人,语气中略带几分恭维。
“非是吕某非常人能及,而是南洋之富庶非常人所知,只有到过那里,才知道那里才是真正的鱼米之乡。绝非人们常言的恶地,若是说瘴疾,难道江南没有?山西也没有吗?所谓瘴疫,不过只是他人危言耸听罢了!”
盯着魏象枢,趁着他被自己辩倒的时候,吕安直接道出了他的来意。
“今日来见先生非为他事。吾来此一则为秦王之大事亦是为了先生的前程……”
“前程?嘿嘿……”
魏象枢望着眼前的这人苦笑道。
“我看你是找错人了,魏某又岂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在下不过只是一个居乡的闲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