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高帽子被戴到了头上,这会置身于这所谓的“朝堂”之上,朱明忠只觉得的一阵气结,何人能引以为援?
“好、好……”
重重的点点头,朱明忠盯着钱谦益笑道。
“钱宗伯果然是……”
“成仁,以国事为重!”
眼见朱明忠恼急了,张煌言连忙出言想要劝阻他。被他这么一提醒,原本想要斥骂他钱谦益的朱明忠立即意识到,在这里自己是孤立无援的,可仍然出言嘲讽道。
“果然是忠心为国啊!既然钱宗伯都是如此,末将又岂会反对!”
说罢,朱明忠又看着这堂中诸人,第一次,他对这些人生出了浓浓失望之间,他们,或许于国有功,或许不曾降清,但,人总是有私心的!
心有所想,想通了一切的朱明忠突然大笑道。
“或是讨以浙闽,或是征以江西,诸位可曾想到过江北?”
将笑容收敛起来,朱明忠抬头直视着郑成功问道。
“大将军可知道,那清虏委派的命内大臣达素为安南将军,同固山额真索洪、护军统领赖达等统领的十万清虏,正沿大运河一路南下,而顺治小儿更意以亲征,正于南苑点集数万十八旗壮丁,意行以亲征,而诸位所见者,唯浙江、江西,江北不守,南京何以能守?”
不顾郑成功脸上的不快,朱明忠继续说道。
“若当年能守以江北,南京又何至陷于敌手?浙江可固后方,江西可得兵卒,可若无江北,清虏自然可长驱直入,守江必守淮,淮之不守,南京何以守得?若是如此,那今日之局,又与当年弘光朝又有何不同!”
朱明忠的反问,只让众人的脸色无不是为之一变,像钱谦益这样的人更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至于张煌言更是不住摇头轻叹,而郑军诸将皆眉头紧皱,最终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郑成功,只见其脸色显得极为难堪。
又一次!
盯着朱明忠,郑成功这会是当真动了怒,只是因为他拿今天的局势与十四年前的弘光朝相比,这等于直接说他目光短浅,何止是说他,根本就是在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