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
随着这一声直冲云霄的道号宣诵,上清宫七月初一的讲经盛会,便功德圆满,正式结束。
讲经会结束之后,松风坪上的上清弟子并未完全散去。不少弟子,从崇德殿中领来草席酒蔬,在这松风坪上铺排开,四五成群,结伴而坐,开始饮酒畅谈起来。
这般做法,正是罗浮山上清宫一个历史悠久的传统。每次讲经会结束之后,这些禀修逍遥的上清羽士,便会在这松风坪石台草茵之上,幕天席地,呼朋引伴,或在松间饮酒,或在石上谈玄,即可交流修行心得,又可增进同门友谊,正可谓是一举两得。
自然,现在那些紫云殿中的一众女弟子,便大受欢迎,一人常得多处相邀。
醒言现在正跟灵虚、灵庭等上清宫中各殿首座,一起在听景台西南侧的松荫之下饮酒;与他同来的琼肜、寇雪宜二人,便被托在相熟的陈子平、华飘尘等人的席间。
许是今日表现出人意料,现在这位年未弱冠的少年,列于这些名动道门的宿耄之间,一时竟没人再觉得有啥不恰宜。免不了,自会被问起今日演讲之事,醒言便拣着些恰宜之处说了,一番酬答,倒也应对得体。
饮过几巡淡酒,忽听得灵虚掌门说道:
“今日诸位道兄正好都在,我正一事要跟各位商议。”
“哦?请掌门师兄示下。”
“也不是如何大事。前日南海郡太守遣来文书,言他辖下的揭阳县中,山匪猖獗,屡剿不灭,现在那些匪徒声势愈发壮大,扰境劫民,祸害甚大。”
听灵虚说到此处,那位盘膝坐在一旁的灵庭道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师兄,这剿匪一事,本是官家之责,却与我上清有何关系?”
“本来也并无干系;只是那段太守说,原本这些山匪也不足为虑,只是最近不知怎地,每次郡兵前去剿匪,衔尾追击之时,在那些匪人身后,总是平地生出火焰,如壁如墙,阻住官兵去路,每每就眼睁睁看那些山匪扬长而去。”
“这么说有术士妖人暗中协助匪孽?”
“正是。所以段太守忧心忡忡,只好向本门求援。诸位道兄,现在便可小议一下,看看有无合适人选,去协助官兵剿匪。”
灵虚子话音刚落,便听到清溟道人心直口快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