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今日,终于可以将深埋心底数十年的秘密说出来。那原本脸色淡然的清河老道,也禁不住变得神色激动,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说道:
“想我清河,当年是何样威风?上清掌门首徒。丰神潇洒,道法双绝,连着三届在嘉元会上独占鳌头——当年地‘上清狂徒’,那是何等的威仪!”
“唉!只可惜……”
说到这儿,老道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惜到如今,只有我这样貌身形,神采不差当年,而其他,都老了……”
“哈!”
正经着说到现在,醒言熟识的那个嬉笑怒骂的清河老头儿。到此终于故态复萌。不过虽然打趣,但所述内容仍是让少年动容:
“老道那时年不过三十,便领了天一藏经阁首席之位,那是何等的荣耀?只是有次醉酒之后……”
“烧了道德经原稿?”
“是啊!所以后来才被贬到你饶州小城。不过当年事情,今日说与你一人得知——”
现在清河倒没卖关子,朝四下望望,又闭目凝神仔细听听,确知周围没人能听到他们谈话,便低着嗓门继续说道:
“那上清竹简上面所记也不过是当下流传的道德经文而已,虽然字迹古雅幽重,但在我们这些熟读道家典籍的上清弟子眼里,那竹简上面所书内容,也早已见得惯熟没什么新奇。只是,有次我在藏经阁中巡视偶然动起心思去看看上清简,却在最末发现比寻常经文多了一行字——‘欲究天人至理,穷自然大道,可将此简烧掉’!”
“啊?!”
初闻此言,醒言一惊但随后就脱口说道:
“难道那‘炼神化虚篇’,须烧了上清简才能看到?”
“是啊!”
听了醒言之言,清河赞许的看他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