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令在一楼转了两圈,又顺着楼梯往二楼去,这个房子面积不小,他拖拖拉拉看了一个多小时。
外面的天色渐暗,谭晟半个多小时前就说累了,找了个沙发倚着打瞌睡,中年男人时不时看向窗外,再看看发出轻微鼾声的谭晟,越来越坐立不安。
“小先生,您看这房子...”崇令刚下楼,就被中年男人拉住问道。
崇令扬眉,笑得一脸无害,“房子没事。”
中年男人不仅没有得到安慰,心里的胆怯更深,“怎么可能,这房子里发生的怪事我都是亲眼看见的!”
崇令看着他,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房子里确实有鬼,但那鬼安分守己,没在房子里留下什么阴气。”
中年男人闻言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那就好,那就好,只是,您看能不能把它请走,毕竟没有活人跟鬼住在一个屋子里道理。”
崇令闻言点头,“你说得对,不如你搬出去,让她自己住在这?”
窗外已经一片漆黑,遥远的路灯星星点点,屋内灯都开着,却是朦朦胧胧。
一边眯着眼打瞌睡的谭晟脑袋一歪,惊醒过来,看见崇令和中年男人在楼梯处面面相觑,昏黄的灯光照在崇令脸上,明明是满脸笑意,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显然,不仅是谭晟看出来了,中年男人的脚步正在悄悄往后挪动,不敢直视崇令的面孔。
崇令腰抵在扶栏的实木圆球上,一动不动地把中年男人的惊慌尽收眼底。
谭晟抬头看向天花板,上好的琉璃灯罩,透出耀眼的光亮,他皱了皱眉,对屋里缭绕与昏暗有些费解。
就像是什么东西笼在他们头顶,遮住了光亮。
中年男人已经退无可退后背贴上墙壁,崇令突然动了,惊得中年男人身子一抖,然后艰难地对着崇令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微笑。
崇令没理会他,扭头看向身边的楼梯过道,过道三四米长,两侧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
崇令如同欣赏佳作一般,步伐缓慢,谭晟立马背着桃木剑跟上,在崇令停下脚步的时候,他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符对着崇令旁边的画贴去,那动作之迅速,宛如配合过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