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音落下许久,班鸠既没动手,也没动口,就这样僵着身体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宫行洲:“?”
班鸠先放下小团子,让她自己玩,然后挪来根凳子,坐下,手肘横撑在膝盖上,头埋得很低,两股麻花辫软绵绵地从后脑勺垂到胸前,整个人头顶一片乌云,好像在漏气。
“哈……”
没脸见人了。
宫行洲生怕他就这样漏没了,连忙跑过去:“宝贝你振作一点!”
“哈……”
不愧是自己找的。
只听陷入沉思的班鸠缓缓道:“打什么打,又不可能用禁术,光靠手打不过,我想一个人静静。”
“别别别,我比静静好看多了。”宫行洲立马接话,“立马给你散开,真散开,然后去找鲁达灭口。”
宫行洲把插在班鸠发间的小粉花取下放桌子上,松开发带,重新给他束了个中规中矩的马尾,班鸠瞥见那花,不大,也不夸张,没有过多雕饰,小巧玲珑的。
班鸠冷不丁儿地想到一个报复回去的办法。
班鸠见大师兄已经三五两下收拾好,赶紧拉住他:“等等,先别走。”
宫行洲刚顺着班鸠的力弯下腰,眼前一阵恍惚,有一朵小粉花被别在了他的发冠上。
班鸠站起身来拍拍手,仔细端详着还没回过神的大师兄,满意地点点头,学着对方方才的语气:“师兄,相信我的审美,真的好看。”
“噗。”
宫行洲挑眉笑了笑,心道小班鸠这报复心思未免太可爱了,等笑够了,便美滋滋地准备把小粉花取下,班鸠却双手抱胸地倚在墙边又道:“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