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姜年在茶楼对宫行洲的那番内心剖白,被人道听途说,一传十十传百,大街小巷各自走一遭,一度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只要不是足不出户的考生或闺阁小姐,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擂台之上没有任何遮挡物,随着话音脱口,无数道视线纷纷落下,讨论声渐起,比昨日的任何一场比赛都要热闹——有这种可以嚼舌根的好事儿当头,谁还会只顾着看比武?

    “我想是谁,原来就是他啊?”

    “所以他俩成了没?谁给谁先说的?”

    “紫色衣服那个给白衣服说的,不过听那语气,白衣服的好像还没答应?”

    “这样的好事儿还不答应?我瞧那紫衣服也不丑啊。”

    “诶,我听说是因为那白衣服的有个小师弟,整天跟在他师兄身后,你想啊,要是你身后整天都有一位甩不掉的弟弟,你还有心情思考这种事儿?肯定是被耽搁的,那紫色衣服的也是可怜。”

    “这小师弟是没断奶……哎哟!谁踩我?”

    嚼舌根的人一回头,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根本找不到是谁。

    玄机长老混在其中,悄悄收回脚,蹑远,当作无事发生。

    不久,又有一些大小姐也加入了唇枪舌战:“人家白衣公子还没答应,你们倒先答应起来了,有本事自己去啊!”

    “就是就是!必须是小师弟和师兄在一起!”

    “昨天那登场简直太好了!我做梦都梦见了!”

    看台另一边,班鸠和鲁达将这些讨论声尽数听进耳中,鲁达瞪如铜铃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什么意思啊?没断奶?我呸,那小子吃奶的时候我都学会御剑了!”

    班鸠:“闲言碎语而已。”

    “闲言碎语就不管了?”鲁达就差一口咬过去,“那我闲言碎语他家祖坟炸了!”

    班鸠没说别的,眼珠转了转,视线快速地在讨论声最大的那人身上游走一番,下一刻,一声尖叫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