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顾雪兰特地送来的牛杂,时姐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成功地把那碗牛杂完完整整地留到了晚上。
好不容易捱到晚餐时间,时姐首先热的就是牛杂。
忙碌了一天,在客厅坐着看报纸的男人被这味儿搅得心神不宁,干脆放下报纸,循着味道走到厨房。
“冬雪,什么时候会做牛杂了?”
时冬雪把锅里热好的牛杂添到碗中,“不是我做的。”
男人背在身后的手早就拿了双筷子,见牛杂出锅,立马夹起一块牛肺。
口感正宗,甚至更上一层楼。
男人眼睛一亮,更来兴趣了,“那是谁?能有这味道,肯定是专门跑羊城去学了吧?”
“没个正形。菜还没上桌呢你就吃,待会被你小女儿看见,又说你偷吃了。”时冬雪拍下男人的手,继续道,“就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租客,她送来的,估计是要拿出去卖。”
男人点头,又偷偷夹了块,刚要放入嘴里,就听见家里小魔头的声音。
“妈,你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男人吃牛杂的动作一顿,头皮一麻。
“爸,你又瞒着我偷吃!”
打定主意了要卖牛杂积累本金,顾雪兰这一星期了除了找租房辞工作,还用买断工龄的钱买了辆铁皮车。
工厂效益滑坡的情况还没出现,领导也才刚起小心思不久,买断工龄的钱并没有被刮掉太多油水。
顾雪兰工作时间长,买断的钱足足有五千元。
顾雪兰把这当成启动基金,买了煮牛杂的锅、泡沫塑料盒和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