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乱套了,陛下处死了数百个侍卫,这些天雨哗啦啦的下着,沈曦禾看着窗外的石榴花,被暴雨打的残落凋零。
他眉头紧皱着,雨这么大,他们走到哪里了,五妹妹路上可还适应,舒落行呢,他带领的军队有一半儿是李楚盛的,可还好管?
沈曦禾揉了揉头,脑子糊作一团,眸子暗了几分,二十年,自己过得还算舒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夜之间自己的两个哥哥都不见了,父皇病重,所有的事情全压在自己的身上,他不喜欢这宫中生活,他也知道父亲多么凉薄,他只想和舒落行远走高飞过安逸的生活。
雨越下越大,暴雨夹着冰雹足足下了两天,七月下冰雹,这还是第一次见,外面开的正艳的花都被打折了,红色的石榴花几乎都打落枝头,烂在了泥泞中。
沈曦禾叹了口气,估计舒落行回来就看不到开的艳的花了。
和亲路上,雨倒是不大,因为赶路急,大家冒着小雨不停的前行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寒,李楚盛给沈婧娇送了不是厚衣服取暖。
沈婧娇撩开车帘,外面荒芜的很,草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基本看不到什么艳丽的花了,有的最多的就是牵牛花,蒲公英和各种小黄花。
“慧容,身体怎么样,可还受得了?”李楚盛心疼这个妹妹。
“嗯,还好,表哥,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沈婧娇对着李楚盛笑了笑。
男人心里苦涩:“还有两天。”
“好。”沈婧娇放下帘子,在车内淡淡说了一句:“表哥,慧容不会给李家丢脸,不会给大邕朝丢脸的。”
……
两天很快就到了,匈奴似乎很重视这场和亲,整个大殿张灯结彩,金日邸满眼欢喜,直直盯着从轿中下来的沈婧娇,身姿如弱柳扶风,步步生莲。
“这就是邸儿心心念念的女郎?”高座之上匈奴王和匈奴王后细细打量着沈婧娇:“公主可把盖头掀下来?”
“大王,王后,根据我们大邕朝的规矩……”李楚盛上前,还没说完就被旁的五王子阻止:“这里是匈奴,就要守匈奴的规矩,想当初长公主来的时候可还不是一女侍二父……”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旁下的人都笑着,沈婧娇紧紧握着拳,她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