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下意识转头看向米雪,说道:“客人,您有把握可以医治我的族人吗?”
米雪道:“我是一名医生。”
族长的双瞳微微一缩,接着问道:“您需要什么工具吗?”
米雪道:“一根中空的竹管,把头部削尖,要快,他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岚像是火箭般冲了出去,米雪走上前去,把殃胸前的兽皮衣服解开,然后顺着他的胸口的检查起来。
接着她按住一个点,殃痛苦的哀嚎起来,就在这时,岚已经跑回来,此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竹管。
米雪接过来之后,毫不犹豫的用大拇指堵着上面的口,然将竹管深深地刺入了刚才她按到的地方。
殃浑身一抖,米雪等了一会之后,慢慢松开了大拇指,一股气从竹管里面涌了出来。
慢慢的,殃的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米雪转头看向岚道:“拿些消炎的草药,还有干净的绸布。”
岚下意识的看向族长,他干咳了一声,接着两名侍女,一人拿着绸布,一人拿着一个药罐,来到米雪身旁蹲了下来。
米雪慢慢的把竹管给抽了出来,接着她先用陶罐里的草药涂抹殃的伤口,然后又用干净的绸布给他包扎起来。
殃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岚之后,也是忍不住掉落起眼泪。
岚给他擦着眼泪,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回家了。”
这就是人性的脆弱一面,虽然他们是尖耳族最英勇的战士,但在经历生死后,那种对于死亡的畏惧还是会让他们心悸,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会让他们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淌,这并不是说,他们配不上战士的称号,或者说他们是懦夫。因为生而为人,都是如此。
族长见殃没事了,也是长舒了口气,接着他看向牙,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敌人来了多少人?”
牙恭敬的回答道:“三十人。”
周围的尖耳人的族人们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全都是惊恐不已,然后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