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冰凌子已经解冻了,和往常单枪匹马不同的是肃雍这次带了家眷过去,人人都在想,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美人,才能让这位煞神一直把人带在身边。
又有人说,江南之美,二越独占八分,可见这话不作假,小越这才进门几个月就让肃雍难以割舍了。
沿途的士绅百姓或者出来凑热闹的,都看着肃家的马车,期盼着小侍女顽皮,能够掀开车帘,让他们目睹一眼越女之风采,只可惜,未遂他们的意,马车始终平稳的走着,别说越女了,就是越女身边的丫头,也不得窥见。
如荼神态优雅的在马车里沏茶,茶叶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仅仅闻着香味都觉得香气扑鼻。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越发觉得自己跟肃雍出来太对了,昨儿晚上她们院落里被人放了毒蛇和毒蜈蚣,好在被肃雍带的护卫拦住了,她恐怕是等肃雍走了之后就难以存活了。
孟夫人再厉害,可她没有三头六臂,也不会为了她一个儿媳妇大动干戈,无论怎样,以庆福郡主在府里多年的经营,她吃道什么菜死了都是有可能的。
更何况,听说孟夫人的侄女孟雁秋马上要从绫州过来了,孟夫人的嫂子都过来好几趟了,她怎么还会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联姻的儿媳妇去忙碌。
“二爷还在送三爷吗?”如荼听见外面没什么喧闹声,想必已经出了城了。
茯苓往外探了探又回来道:“是啊,奴婢听说三爷每次去凛地,都是二爷亲自送的。”
如荼若有所思:“二爷倒是对郎君不错。”
行至郊外七八里路,肃雍不耐烦道:“肃雱,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回去吧,别告诉我你今天没事啊。”
肃雱哈哈大笑:“你成了婚的人说话怎么还这样啊,我送送你又怎么了,做哥哥的难道不应该送送弟弟。”
肃雍摆手:“行了,别磨磨唧唧的,你还能送我去凛地不成,赶紧回去吧。”
肃雱闻言又是哭笑不得,对他拱拱手:“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说完看肃雍漫不经心的,便提醒道:“你对二哥的情谊,二哥知道的,若是没有你,二哥在燕京也不会这么稳当,等日后二哥能够说的上话,你就和弟妹从凛地回来,好好生几个侄子侄女,你就享福了。”
说到最后,竟有几分郑重。
肃雍不置可否。
最终肃雱还是止步于此,带着人马回去了,他想起了快二十年前的一桩事情,那时他三岁,肃雍才出生没多久,父亲被张权的军队打败,一家人带着一支军队埋伏在闻喜,敌军过来搜查时,他已经三岁懂事了,能够屏住呼吸,不让人搜寻的到,可刚出生的弟弟如何能忍住,可但凡弟弟哭出来,整个肃家军只有死路一条,尽管母亲百般不愿,但父亲仍旧要掐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