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良正愁找不到借口发作,于是大喝一声,打马朝着姜祁走了过来。“姜祁,你可知罪!”
“在下不知,还请将军赐教!”姜祁淡淡的看了石良一眼,并无任何敬畏。
“大胆!”石良见他没将自己地方在眼里,不由气得脸红脖子粗。“本将军问你,你深更半夜不在营地待着私自外出,究竟去干了什么?莫非,正如他们所说,你其实是西戎的奸细,趁着大伙儿入睡,出去刺探军情了?”
“将军慎言!”姜祁沉着脸警告道。“凡事都得讲证据!空口白牙,就想给我安上一个叛国的罪名,我可不服!”
“那你倒是解释啊!你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
“就是!还一身的血,一看就没干好事儿!”
石良的那些手下也跟着叫嚣着,摆明了要将姜祁的罪名坐实了。
姜祁将肩上的包袱卸下,往地上一丢。“干什么去了?打开包袱瞧瞧,不就知道了?”
“姜祁!”
“将军不妨先打开来瞧瞧?”姜祁挑了挑眉,直接将石良的话堵了回去。
姜祁这一丢,包袱应声而落,在地上滚了老远才停下来。
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得一个哆嗦。
那圆溜溜的东西,跟西瓜似的,还能滚动,该不会是人头吧?
一个胆子稍大的将士拿着长矛一步步靠近,试着将包袱给挑开了。当最后一层布料掀开,露出几个血淋淋怒目圆睁的脑袋时,好些人都吓得白了脸。
“这这是西戎人”有人从容貌上认出了人头的身份。
西戎汉子跟北冥汉子不同,不但人高马大,相貌还十分彪悍。因为长期的风吹日晒,肤色暗沉。而且,西戎人不似北冥人那般讲究,头发什么的,随便梳个辫子,有的嫌麻烦,干脆留了光头。
看着那些被血浸染的发辫,他们的身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