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玥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底忍不住冷笑。这紫鹃可是苏瑾瑗的左膀右臂,私底下不知道帮她做了多少腌臜事。两人的关系,比起亲姐妹还要好。没想到,今日却险些反目成仇。想想,真的挺解恨的!
回到玲珑阁,出去打探消息的不语也回来了。
“姑娘所料不差,那道士在夫人院儿里正施着法呢,说是有什么邪物作祟。”不语压着嗓子将那臭道士的话学了一遍,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说的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也不知夫人打哪儿请来的道士,也忒能胡说八道了!”
“崔氏行事,向来谨慎。”苏瑾玥拨了拨灯芯,不紧不慢的开口。“只不过,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只看谁技高一筹罢了!”
翌日,张御医果真被请到了国公府。
府里众人听闻此消息,一脸的不敢置信。国公爷的名帖都请不到人,苏瑾玥这小丫头一句话就能把人请来了?她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
“有劳张大人。”苏瑾玥亲自去门口接的人。
张御医拱了拱手。“好说好说。”
苏瑾瑗看到苏瑾玥领着张御医踏进崔氏的院子,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她不禁暗道不妙!母亲的病是真是假,她心里最是清楚。张御医若出手,岂不是要拆穿一切?
崔氏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苏瑾玥,面儿上却还要装作一副感恩涕零的模样。“玥姐儿可真是孝顺!”
“母亲为国公府操劳了半生,这是女儿应该做的。”苏瑾玥学崔氏说着场面话。
崔氏见躲不过,只得伸出半截手臂,让张御医把脉。为了避嫌,常嬷嬷放了块帕子在崔氏的手腕处,以示男女有别。
张御医闭着眼睛坐在矮凳上,不时地皱一皱眉,弄得崔氏心里都没了底。
莫非,她是真的得了什么怪病?
“国公夫人有头疾?”张御医忽然开口问道。
崔氏和常嬷嬷对视了一眼,常嬷嬷代为答道:“神医说的,确有其事。我家夫人之前偶感头痛,歇息片刻便能缓解。只是近日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一发作起来便疼痛难忍看过好几个大夫都不见好,可真是急煞奴婢了。”
“去把药方拿来我瞧瞧。”张御医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