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相国寺的梅花开得格外艳丽。
在家里憋了一整个冬天的夫人们,瞬间找到了出门的理由。有相约去寺庙祈福的,有去还愿的,还有人冲着后山的梅园而去。
她们或结伴而行,或独自出门,穿着新做的袄裙,忙碌地往来于都城与寺庙跟之间。
一时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使得冷冷清清的相国寺重新变得热闹起来,香火达到了鼎盛。
苏三夫人江氏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的门。
裕安公主眼看着就要生了,她心中惴惴,想着去寺庙里拜拜菩萨,或许能减少一些焦虑。
江氏安顿好了家里,便带着丫鬟婆子出了门。
苏承寒不大放心,要陪着她一道前往,却被江氏给拒绝了。
“公主临盆在即,随时都可能会发动,你身为夫君,得时刻陪在她身边才能让人安心。”江氏给的理由倒是十分充分。
因为是驸马,苏承寒倒是不必日日去衙门。
萧子墨十分赏识他,让他在京府尹衙门做书吏。官职不高,却是实实在在的衙门,比驸马这个虚衔要好上许多。
只是,裕安公主这一胎怀得并不顺。先是摔了一跤,险些落胎,吃了几个月的十三太保才勉强坐稳了胎。之后,又见过几次红,胎位也不正,使得整个苏府风声鹤唳,胆战心惊。
任何关于裕安公主的,下人们便要格外的仔细。
苏承寒只得退而求其次,将江氏送到城门口便匆匆折返。
因为身体不适,裕安公主正恹恹的躺在榻上,丫鬟们在一旁精心的照料着。捏腿的捏腿,揉肩的揉肩,还有喂吃食的。
可即便如此,她仍旧难受的蹙着眉头,无法舒展。
“公主,驸马爷来了!”外头传来丫鬟的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