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略过长空,天上没有一点云彩,极蓝的天空让人心旷神怡,只是走在没有一丝树荫遮挡的路上,总是会让人感到热的烦躁。
几辆大车经过,车夫带着斗笠,仍然被晒得疲懒,拉车的牲畜也没有往日精神,慢悠悠地走着。
车窗打开,风随着光一起进来,吹动里面人手里的书页,拿着书的是一个青年,皮肤白皙,乌发随意的束在脑后,眼眸是很纯粹的黑色,明澈而温柔。
马车晃动没有对他看书造成影响,他单手执书,很随意的坐着,就有一种优雅洒脱的气质。
萧远刚醒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有些发愣,即使他见过很多美丽的男男女女,此时也不禁为之有失神片刻。
但也不过片刻罢了,萧远眼神一定,眼神略过青年旁边一柄长剑,布匹包裹着剑鞘,只露出乌木剑柄,这只剑在他记忆里太深刻了。
还有那拿着书的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那只手不像执剑的手,甚至不像执笔的文弱书生,因为书生的手也有长期书写而造成的茧子,它像是从出生起就没拿过比一本书还要重的东西才能养出的艺术品。
只是萧远还记得这只手出剑时的寒芒,他惊声道:“是你”
青年的目光这才从书本上移开,看向萧远,仿佛是刚刚发现他醒过来一样,朝他温和一笑,轻声问道:“怎么了?伤口还疼吗?”
萧远看向青年的目光很复杂,他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恩人提,萧远一定竭尽所能报答救命之恩。”
现在他的价值,就只有这些了,不过是利用他的身份罢了,还能比死更可怕吗?
青年笑了笑,没有对萧远话里的真实度发表意见,只道:“我的名字是苏清鸣,你不用叫我恩人,且我救你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算不得你的恩人。”
说完不等萧远反驳,青年又慢悠悠的说道:“这是边塞游艺团,在下不过游艺团的一个护卫罢了,救你不过奉团长之命,现在我们边塞游艺团正往下一个城镇去,赶场子表演,你如果要报答或是怎么样,找团长就可以了。”
护卫?萧远看了看他的脸,不禁有着一种荒谬之感,有那种凌厉的剑术还有这种长相,这种话真是一点也不可信,现在找借口已经这么随意了吗?
不过,游……游艺团,是个什么
苏清鸣大概是看出了他的茫然,微微一笑道:“搭一个台子在上面表演故事,唱歌跳舞一类的,总是在几个城镇游走,所以叫游艺团了。”
“说起来这些东西还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毕竟边境无战事,也有了许多商客往来,带来了许多稀罕玩意,这附近的人渐渐富裕起来,有的富商们会请演的好的游艺团到家表演,被请几次,一年的钱都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