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翻了翻储物袋,找了张自己的传讯符交给她,“你的师门远在南诏,在中原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远水解不了近火,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真有难搞的时候,可以尝试给我传讯,如果我在附近,说不定还会过来帮个忙。”
骆青离伸手接过,想了想又问道“乘风前辈,恕晚辈直言,您对所有后生晚辈都是这般关照的吗?”
她和陆珩虽说是旧识,但真的论起来,交情实在是平平,先前他出手逼退桃夭仙城之人,或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现在还特意给她一张传讯符随叫随到,这就未免过分热心了。
“嘿,你这小丫头,我看起来难道很像是闲人吗?”
陆珩佯装气恼地斜睨她一眼,转瞬又摇头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多年以前,连我都还没有出生的时候,雷神道塔曾经欠了惊鸿真君一个人情,你现在既然是惊鸿真君的弟子,我又是雷神道塔的门生,对你关照些不是应该的?”
并非因为她是骆青离,而是因为是宋惊鸿的徒弟。
骆青离愣了愣,确实没想到是因为这一茬,师父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不过陆珩今年五十九岁,在他都未出生的年代里发生的事,师父没和她提过也是正常的。
知道了缘由,骆青离便心安理地将陆珩的传讯符收了下去,陆珩见状又道“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中原的地域比南诏大得多,如果距离太远,传讯符也是传不过来的,到时候可别怪我言而无信啊。”
骆青离不由失笑,“乘风前辈说笑了。”
陆珩载着她在空中极速飞行,周边云烟缭绕,高空的罡风皆被防护罩隔绝在外,脚下的景象亦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陆珩并非沉默寡言之人,大约也是因为是旧相识的缘故,他在骆青离面前没摆金丹修士的谱,便如老朋友一样随意地与她聊着天,渐渐地就说起了当年在大曲城铁匠铺子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那个时候壮得像头小牛,我第一眼还没看出来居然是个姑娘,现在倒是瘦下来了,怎么不炼体了吗?”
骆青离无奈道“那本来就是炼体的其中一个环节,也是必经的一个阶段,我仍是体修,不过现在是体法双修。”
陆珩了然,看她的遁光颜色就知道,她和她师父惊鸿真君一样,都是修习的冰系法术。
“乘风前辈,您是中原雷神道塔的人,那燕老板也是吗?”
陆珩眸光微闪,不动声色道“是啊,我二叔他也是中原人,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就远离中原去南诏定居了,我偶尔会过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