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府仰头,喝了一口酒,复而慢慢说道:
“元漵她阿耶早年间,曾和蜀州的郭家,定下娃娃亲,所以元漵不远千里,远嫁到蜀州,可没想到,人还没到,准夫君就已命丧h泉,元漵心善,见郭家三代单传,便决定留下照顾公婆……所以,才有了她和子安的相遇,只是,命运捉弄人呐!”
杜镜唏嘘不已,稍平复了一番,遂又继续说道:
“子安在蜀州呆了三年後,突然有一日,长安来了圣旨,召我二人回京,接着,子安被任命为虢州参军,而我则任虢州主簿,当即启程前往虢州……”
“那,成亲了吗?”
李正一还在关心这个问题。
“没有……临行前,子安去找过元漵,可那时,元漵的公婆却病重,她选择留下,便和子安提了分手。许是她等了三年,都没等来那句‘娶你’的话,便彻底灰心了吧,总之,他们两个,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分道扬镳了……但我知道,子安心里从未放下过元漵!”
说到这儿,杜少府眼里,好似泛起了泪花,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也许,只是未到伤心处吧。
“那後来呢?”
李正一递给杜镜一坛酒。
此时,他需要这个。
“後来,我们到了虢州,子安悄悄给元漵写过很多信,可一封回信都没有……直到多年後才知道,并非元漵不回信,而是她根本没有收到任何信,还以为子安把他抛之脑後,为此还病了一场……”
“为什麽收不到信呢?”
李正一凝神思道。
“许是有人,从中作梗吧……”
杜镜自言自语道。
“那杜少府,王B0前辈在虢州,杀人一事,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