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一旁回答:“四鬼举刀,刀锋悬顶。情况不太妙。”
“大佬你知道CP狂热粉吗?”5号补充,“现在就有种你们不拜堂,他们就要拿刀砍死我们的架势。就谁也不能阻止你们拜堂,你们必须立刻马上拜堂!”
“逼人拜堂?有点蹊跷,”胡之甾沉吟着,“这是不是意味着,女鬼安之那位‘负心的情郎’,其实也是不愿意成这门婚事的?”
便是这简短的几句交谈,那交错的长刀又近一寸,离众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像是悬于众人头上可见无声的倒计时,寒气逼人的刀锋以“索命”做威胁,寸寸逼近满含催促之意。
5号哭丧着脸道:“要不大佬,你们先拜吧成不?这谁扛得住啊!反正早拜晚拜都得拜——”
“纸笺写了什么?”
5号“欸”了一声。胡之甾便再问:“刚才从木盒里取出的纸笺写了什么?”
“在我这里。”3号把纸笺拿来细看了几遍,那字力透纸背,章法缭乱,素白纸上溅的鲜血无比刺目,满页纸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话,“我让他们都给你陪葬。安之,害你的人都得死。”
3号念完纸笺上的内容,微皱眉头:“这话会是谁写的?”
胡之甾将所有异常和线索都复盘整理了一遍,再次开口,十分肯定:“棺材里的人写的。”
“谁?”
“曹二郎。”
与此同时,长刀以雷霆之钧的气势如同降罚一般,和胡之甾的话音同时落下。锋芒极冷,刀锋卷起浮游的风变成厉刃,无处不在,亦让人无处遁形。侵袭的刺痛感压迫出5号堪比男高音的惨叫,千钧一发之刻,一直立于胡之甾身侧的少年伸出冰凉的手指按着他的脖颈,只轻轻一压。
胡之甾与他齐齐朝外拜了一拜。
刀锋锵然而止,万籁俱寂,烈风都由此静了下来。骷髅主礼人那把非男非女、格外嘶哑的声音突兀地平地而起,阴冷地唱道:“兴——二拜高堂——”
5号还在傻愣地尖叫抱头鼠窜中,只见胡之甾半弯着腰,宽大的喜袍到腰间一束,与俊秀的少年并列一处,黑红交错,红色裙裾迤逦坠地,少年一手掌在胡之甾的颈后,一手绕过身前拉着红色袖袍下的那截冷如白玉的腕骨,巍峨立于血色之间。
5号人傻了,直眼地看着少年慢条斯理地将胡之甾扶起,声色稳淡地低声询问:“还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