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灰色毛衣。因低了一下头,胡之甾还习惯性地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扶到一半,恍然觉得那孩子的眼镜有些眼熟。
“你的眼镜……”
可哪里眼熟却也没想起来,胡之甾便停住没再问。倒是一边温温柔柔、长相颇为柔弱的3号女人补充了一句:“有点像榜一那位的。”
“榜一?”5号立刻竖起耳朵听,“陆疯子吗?好像是有点像。你是他粉丝啊?”
3号:“嫌命长啊叫他陆疯子!”
5号挠头:“大家不都是这么叫吗?毕竟不疯也干不出连堕十六层……”
“提他这种晦气的人做什么,”1号不冷不热地打断5号的话,“这么闲,不如抓紧时间去找线索。”
5号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不该说的,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老老实实翻看四周去了。
胡之甾没太听懂方才那段交谈,估摸着这几人说的是哪位热搜榜的人物,这着实是他知识盲区,他识趣地没参与话题,只好意地再问了一句少年:“衣服真不要吗?”
少年沉默地盯着胡之甾手里的衣服片刻,一声不吭地接了过去。可他接了却也没穿,抓在手里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春期的孩子吧。
给了衣服的胡之甾好笑地猜测着,而后开始认真打量起这第一间密室。
他所在的地方是个梳妆台,台面琳琅放置了各种金钗步摇和一顶璀璨凤冠,先前取洋火处是一置物架,离梳妆台不过一两米距离,对面便是雕花木床。床边则是1号所说的木柜子,上边俱是各色女子衣裙,最惹眼的就是柜子中央的火红嫁衣。
胡之甾朝众人道:“是个待嫁女子的闺房。”
身材高挑的7号女人正在门那边研究出口,紧跟在胡之甾后边皱着眉头说:“门有点奇怪。”
1号男人停下翻看桌面首饰的手,抬头看去:“怎么说?”
“门上没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