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秋日的窟野河波光嶙峋,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辉。张贵骑在马上,无暇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目光只落在远处赶来的马队。
乌力罕带了六十多人的近卫,至于剩下的兵马则被他留在大营,用来看住苏德。
“自己那个侄儿越来越不安分,等这趟交易完成,把东西送到察哈尔部,也该做个了断了。”乌力罕眯着眼想到,等他抬头朝前看时,只见滩涂地上就二十多骑人马,并没有携带货物的车队相随。
双方约见的地方是靠河的滩涂地,四周一览无余。连续几日的大晴天,把地上晒得坚硬干燥,距离对面百步不到时,乌力罕停了下来。
张贵看着对面大约五六十人的蒙古马队,自是带着众人向前,既然要交易,总要见过正主,验过银钱才是,反正他是信不过阿计部的鞑子的。
“巴尔虎,你带三十骑随我一起过去。”
乌力罕开口道,对面的南蛮子胆太小,要是部人马压上,他都怀疑对面会不会掉头就跑。
双方勒着马,乌力罕这边走得也不快,毕竟第一次交易,得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诚意。相距约二十步时,两边都下了马,乌力罕只带着巴尔虎这个侍卫长相随。
很快,张贵和乌力罕见了面,张贵听说过乌力罕的名声,四年前就是这厮跟着火落赤部挑头纠集袄尔都司十多个小部落犯边,结果被打了回去。
“张大人。”
乌力罕从身边巴尔虎手中拿过一条洁白的哈达,朝张贵道。
张贵知道蒙古人以白色为贵,接待贵客时会奉上这哈达,以示尊重。
“见过乌力罕首领。”
张贵受了乌力罕的哈达,微微躬身行礼道,他可不会称呼乌力罕什么王爷,袄尔都司四分五裂之后,大大小小四十二个部落,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汗王了。
“张大人,不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在哪里?”
客套过后,乌力罕径直问道,察哈尔部那里,他好不容易才搭上关系,只要能做成这笔交易,他从中能获取的好处自是不少。
“东西自然有,但我得先验过银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