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府似乎永远能够先一步猜到季芳华的想法,其实这也难怪,季芳华不知世间险恶,脸上的表情一目了然。
“既然芳华都想好了,那就来吧!去把文房四宝拿过来。”
季芳华含着眼泪,一边哭,一边颤抖着手,写下来这封给父亲绝命书。
梁知府也不着急,就这么在一边看着,看着季芳华边哭边写。
写封信很短,因为知道写封信就能要了自家老爹的命,季芳华实在写不下去了,所以干脆就这半张纸,寥寥数句,另一边已经被泪水浸湿。
梁知府不打算继续耽搁下去,即使季芳华紧紧的抓着那封信,死活不肯放手。可是梁知府还是从他手里将那封信,多了过去。
“芳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这封信可以保住你的一条性命,你爹迟早还是要死的。这人呐,该想开的时候还是得想开一些。你放心在这后院里好吃好喝,轻易我是不会派人来打搅你的。”
季芳华眼睁睁的看着梁知府扬长而去,一下子浑身都没了力气,瘫倒在了地上。
梁知府其实何尝不知道自己贸贸然的动手,只会让瑞王殿下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可是季知县活在这个世上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瑞王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季知县受不了刑法终于把他招出来,这一下可就全完了所以这个人绝对不能再继续留下去。
其实,梁知府的担心完全是没必要的。慕容云柯根本就没想着从季知县身上审问出什么消息来。
不过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出出气而已,甚至用心的人根本就没问过他问题,只是得空了就拿他抽一顿出出气。
打到最后季知县都有些怀疑人生了,这些人时不时的来揍一顿,可是就是闭嘴不谈其他。一下子,他想好所有用来侮辱人的言辞都没用了。
阴月也觉得王爷太奇怪了,把自己调过来让他审问犯人,可是却根本就不告诉他到底想要问出一些什么来。
不但没想问出些什么来,索性让他什么都不问,就是让他吃点苦头。
谨言一向嘴巴不严,可是这一次谁也没能从他嘴巴里套出什么来。难不成他能告诉阴月说他叫王爷不过是因为吃醋,就想把一个人往死里整吗?
既然没什么非要问出来的消息,以前在云甜甜手里学的那一套就不管用,干脆就放在手边做个消遣闲来无事就上前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