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寒注视是一副水彩人物肖像画，画像是一个美妇的侧面，长发落地，眼神温柔，寥寥几笔中，雍容华贵尽显。
“母亲以前不喜欢作画，后来母亲死后，父亲特地让画师按照记忆画的。”陈默走来，看着这幅肖像也是柔情百转，他还隐约记得，父亲也曾如此凝望，那眼神比陈卿寒更为深情也更为苦涩。
这也是唯一可以让长安君惆怅的地方了。
“不像，一点都不像。”陈卿寒摇摇头。
“额……在小姨心里，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陈默好奇的问。
陈卿寒眼中似乎思考了会，但没有回答。
“恭喜你获得解元了，没有让小姨失望。”
“也多亏小姨栽培。”陈默嘻嘻一笑。“不如哪天让我请小姨一起去吃一顿吧？”
“哦，你想请我吃饭？”陈卿寒黛眉一挑。
“非常非常想。”陈默点头。
“你若拿到了状元，小姨便答应你。”陈卿寒想了想，这个要求也不过分。
陈默没想到自家小姨会真的答应，也是惊喜万分。
“你这次神关的考核那寒山拾得问说得不错。”寒山拾得问如今传遍了大重王朝，被喻为了金科句子，陈卿寒细读后也是觉得异常的出色。
和第一次听到他说那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一样，充满了难以想象的魅力。要你不是亲眼所见，陈卿寒根本不会相信这样经典的句子会出自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之口。
“你倒是有当禅家大师的潜力。”陈卿寒笑着说。“成为小姨侍星怕是委屈你了。”
“禅师？算了，我绝对会误人子弟的。”陈默摆手。
陈卿寒看陈默这么谦虚更是有趣，那句寒山拾得问就足够在禅家占得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