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司脸色一变，抿着唇看向他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收拢，紧紧地握成拳头。
果然。
见她没有反应，傅立寒又继续开口道：“要是你态度好点，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把钱给你。”
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听的清清楚楚，紧握的拳头不由得微微发抖，强忍着不适，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刚刚是我不对，还请傅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计较，请你把婚纱尾款结一下，谢谢。”她再睁眼时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清明，紧绷的小脸上突然扬起笑容，语气诚恳又卑微。
傅立寒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眉头因不满而微微皱起眉头，上下打量她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还有你带着口罩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他就是要逼着她，他到要看看江可司能忍到什么地步。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迟疑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把脸上的口罩给摘掉。
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似乎忘记了怎么调动脸上的肌肉，笑容变得生硬，笑肌直接罢工。
“天哪……那张脸和时今瑶小姐也太像了吧！？”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整形医生的技术太好了吧！”
“她们俩本来就挺像的，不知道是哪家医院啊！”
……
几乎在摘下口罩的一瞬间她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如炬的视线，烧的她背后发麻，甚至不敢抬起头和其他人对视。
巨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像是仅剩的遮羞布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扯掉。
“刚刚是我不对，还请傅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计较，请你把婚纱尾款结一下，谢谢。”江可司提高音量缓慢又诚挚的重复了一遍，强挤出一丝丝的笑容看着傅立寒。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努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殊不知颤抖的声音早就已经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