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聿之哽了一下,他忽然发现,即使自己有时会表现的很痴.汉,但在某些方面,茵塞姆远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干咳一声,说:“既然殿下认为它们是次品,身为殿下拥簇者的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了。茵塞姆阁下,不要伤心,一个次品能帮到殿下最宠爱的人类,已经是次品生涯最大的荣耀了。”
茵塞姆:“……”
秋聿之想了想,忽然对他灿烂一笑:“如果您实在要怪的话,不如就去怪蝙蝠和那黑泥的主人吧,毕竟它们不袭击我的话,这画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茵塞姆顿时像被噎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目送”秋聿之离开。
旋即他也抱着这画框,极为心痛地离开了,但走着走着他忽然停顿了一下,面上露出一点疑惑:“黑泥?”
……
当秋聿之历经千辛万苦,顶着一副惨遭蹂.躏的尊荣回到宿舍的时候,同龄的棕发舍友瞬间如青蛙般弹跳了起来。
“天啊!”棕发舍友汤姆惊呼道,“秋,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难不成是梅德……那位大人?”
说到后面,他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声音收了回去,惊愕之中带了点不明的意味。
秋聿之茫然地啊了一声,站到半身镜前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模样——金发凌乱,双眼发红,衣服破破烂烂,身上挂着许多红痕,整个人的神情疲惫而低沉。
他沉吟片刻,痛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我想这与凯尔威殿下脱不了关系。”
他转身进浴室冲洗一番,把那身糟糕至极的希腊风长袍扔到角落里,换上了舒适柔软的T恤和运动短裤。毛巾擦了擦头发,不再滴水就不管了,他猛地扑到自己的床上发出舒服的喟叹。
经过一整晚的惊心动魄,疲倦如潮水般上涌,让他恨不能现在就睡过去。
然而饥饿的胃部又让他无法忽视,翻滚两圈后,秋聿之还是爬起来,从床底拖出一箱小零食啃了起来。
汤姆坐在自己的床上,欲言又止,最后问道:“秋,你感觉还好吗?”
秋聿之叼着饼干点了点头,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