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桓一时分不清阿蘅到底是因为不喜某个人而不想去族学,亦或者她本就不愿去族学,才说不喜某个人。仔细想想,他又否认了后者,阿蘅如今是与往日大不一样,可内里仍是旧日的那个人,她是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就去迁怒旁人的。
所以那个席柔到底是什么人?
他分明记得阿蘅与席柔并未有过多的接触,她们似乎只在上次温芙过来探望时,才见过一面吧!
温桓又喝了口茶,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低声道:“这事儿不太好办啊!”
温氏这一代的族长是他们的祖父,席柔能去族学自然已经得了祖父的准许,更何况人家席柔是千里迢迢,上门投奔的亲戚,人们见她自然就将她放在弱者的位置上,故而温桓对她做些什么,在外人看来必然就是在仗势欺人。
名声不好听倒还是小事。
问题是人家什么也没做,他总不能平白无故去对付人家小姑娘吧!
便是阿蘅明说了不喜席柔,他也不可能真的对人家小姑娘下手。
所以说啊!
这件事可真的是非常难办啊!
温桓在那头唉声叹气,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两之策。
席柔肯定是不可能赶走的,可学也还是要上的。
以至于温桓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叫席柔的到底与你有何过节,竟让阿蘅这般讨厌她?”
有些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若真的说出来不仅不能取信于人,反而会让人觉得她是得了癔症,阿蘅看向满脸疑惑的兄长,突然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说:“阿兄你是知道的呀,人与人之间也是要讲究缘分的,有些人本是素不相识,见面后却会觉得一见如故。而我与席柔则是恰恰相反,我和她是没有缘分可讲的,自一见面我便尤为不喜她。”
阿蘅又说回族学的事,“我依稀记得祖父曾说,城外的白马书院也有女子在内求学,祖父还想过让我也去白马书院,只是书院离温府太远,而我又不喜在别院久居,他便没有再提过那事儿。”
温桓倒是没有想过还有这么一回事,他也是在白马书院读书,若是阿蘅也能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他半是高兴半是担忧的问道:“可书院确实太远,父亲和娘亲肯定舍不得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