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活该”的话,这让林方政瞬间想起了许哲茂的小人嘴脸,顿时涌起了心头火!
他当然不会朝岳母动手,却也怒气上头:“这件事错不在我,您比我父母更有见识、有文化,应该有更明事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您口口声声说官场,难道官场就是黑白不分、亲亲包庇吗?!国法天理都在,别说我一个县长,就算是省长,也不能干出侮辱老百姓智商的事来!”
“方政!少说两句!”孙卫宗呵斥了一句,且不说他对谢毓秋的话怎么看,但作为女婿,这么回怼岳母,回怼自己的媳妇,总归是有些过分的。
“好啊好啊!林方政,今天你总算原形毕露了!你别忘了,没有我们家的扶持,你恐怕还窝在岳山县的旮旯里!你有种,从今以后,休想得到我们一点帮助!就你这种处处得罪人的作派,我看你还能在这官场混多久!”
谢毓秋万万没想到,林方政居然敢顶撞自己,顿时气得脸色煞白,仪态全无,没一点贵妇的气质了,活脱脱跟一个普通农妇别无二样。
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那些个达官贵人,在人前的仪态端庄,那是装饰出来的样子。要是朝夕相处,就会发现,他们在人后的行为举止,就是一个普通人。
“我本来就没打算求您帮忙。有今天的结果,是我自找的。但我就是要告诉这天底下所有人,哪怕我林方政被贬,哪怕我林方政以后离开这个官场,我也无愧于自己,无愧于所有人!”
两人都气过了头,再加上林方政今天本来就不打算请他们帮忙,纯粹是谢毓秋把自己叫过来讽刺挖苦一通。事已至此,无非就是失意被贬。
这个官场,失意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算多,少他一个不算少。
况且,这件事后,林方政更加对这个官场心灰意冷。几千年了,劣币驱逐良币、水至清则无鱼的老一套仍然大行其是。自己这种举世皆浊我独清、坚守法律底线、坚守人民底线的干部,反而成了不受待见甚至被打压的对象。
无所谓,哪怕我林方政最终辞去公职,我也不会辞去共产党员的身份!我可以堂堂正正的行走世间,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我是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我对得起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
“好哇,你有骨气!”谢毓秋气得发出冷笑,“你丢得起人,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你要真有骨气,就去跟勤勤把婚离了!她们娘俩的生活不用你管,没有你这种官场异类,她能活得更自在,更不用提心吊胆!”
这话仿佛一记重锤击打在林方政的心间。
离开孙勤勤?林方政当然不能接受。更何况,谢毓秋竟然还想剥夺自己的女儿的抚养权!
正当林方政要暴跳反对时,一只手将自己从沙发上拉起。
转头看去,孙勤勤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