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修只是稍一思索,就知道了太子口中的“她”是谁,可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后心头便是重重一跳,显然“她”要嫁的并非太子。
然而真正叫他吃惊的是她要嫁的竟是自己的二弟秦敬泽!
这边秦敬修还在思量为何会同自家牵扯上关系,那厢太子却是酒意上头,恍惚着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关于魏氏nV的过往,说起她的温柔、她的貌美、她如婉转莺啼般的温声解语、说她身娇T软冰肌玉骨……
秦敬修这下再也不能装没听见,霍然起身,沉声提醒道:“殿下醉了!”
太子Y沉沉地盯着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容酸涩发苦。
“是啊,我是醉了,我若不醉她怎会好心入我梦里解我相思,她那么循规守礼的一个人,连拉个手都是我冒犯了……”
秦敬修Si皱着眉,看对面人目光沉醉恍惚,才知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堂堂太子,为了一个nV人竟变得如此可怜可笑。
“早知道那天会出事,孤就不该放开她,被人瞧见又如何,看到了她就是孤的了,那今日娶她的便是孤了……”太子话锋一转,咬牙切齿恨声道:“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孤就该要了她!”
“殿下慎言!”
“慎言?哈哈哈哈,你倒是和她一模一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你弟弟呢?鬼鬼祟祟跟踪我们,还私自跳下去救人,谁要他英雄救美了?当孤是Si的吗?!”说罢猛地摔了酒碗,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显然是气极怒极。
这一口气,从他父皇下旨时,不,是从看到她同秦敬修跪在一处起,就郁结在他心口,无人能抒无人能解。
于是一觉醒来,当看到秦敬修预备去信京城提前回京述职时,太子只是懒懒地盯着他,道声保重就起身离去。
再后来,就是听说太子自请留在蓟州过年,等整饬边政有了成效再回京。
他知太子心里苦,这几年他也见识过他为了魏氏nV所做的一切,圣上身T虽大不如前,却始终不肯放权,且膝下仍有一年幼多智宠Ai非常的皇子。如此局势下,太子仍说服皇后择空有旧世家头衔的魏氏nV为妃,且为其空置东g0ng后院多年。这些年皇后Ai重她,也更多是看在太子面子上。可最终Y差yAn错落到如此地步,秦敬修完全可以理解他此时的痛楚疯魔。
对于一个连太子也求而不得的nV人,秦敬修心底却是既敬又惧。以魏氏nV之美名,以往有太子之威震慑,便是相得益彰。可他们区区国公府,真的护得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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