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解药来了。
郁书彦在闪烁的幻觉中分不清多了几分真实的沈枳是真是假,但这几分真实也足够驱散脑子里的声音,减轻他的痛苦。耳朵记起沈枳隐忍的粗喘,皮肤记起沈枳柔软的胸脯,鸡巴怎么会不记得逼里湿热臃肿的触感。香艳低俗的画面令郁书彦的血液加速流动,心跳鼓动耳膜。
沈枳眼瞅着郁书彦站起身来,胳膊和身体仿佛八爪鱼一样乱甩,十分费力地控制着手脚向他靠近。一团黑笼在沈枳头上,郁书彦趴地太久了,前发翘起露出眉眼,看清了整张脸。
郁书彦的五官立体却出奇的温柔,连痛苦都是温柔的,在醉意朦胧的眼里碎裂的情绪和痛苦中,有渴望在游荡,如同雨夜里淋湿的长毛大犬,可怜又无助。如此可怜的郁书彦,让沈枳一时愣了神,片刻后他想放下旎旎,想腾开手去拥抱郁书彦,因为他看起来十分需要一个拥抱。
旎旎还没放下,郁书彦直接扑了过来,他护紧了身后的旎旎,试图支撑柱郁书彦的体重,勉勉强强站稳。郁书彦吻了他,很深的一个吻,舌头入侵到口腔的深处,粗野强硬。
郁书彦很少会亲吻沈枳,少有的亲吻也久远到刚被沈枳捡回家时亲了两次,久到他不确定亲吻沈枳的感觉可以好到战栗,也不知道竟然能减轻痛苦,于是一口一口吞下他的解药。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狼狈,像一对苦情的恋人。
酒吧里的人吹起了口哨,连白孝义也被声音吸引从办公室里出来看热闹,一出门瞧见了郁书彦跟发情了似的舌吻一个背着孩子的男人,这场面在酒吧地界上可不常见。
沈枳的嘴巴被吸麻了,腿已经撑到极限在发抖,连背后的旎旎也要抱不住快摔下去。郁书彦的手一搂,把沈枳连同旎旎一起稳稳地抱住,扶沈枳站稳,这一搂是用尽力气的回光返照,郁书彦的手开始发抖,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自己已经被酒精侵蚀得不人不鬼,却还护着沈枳和孩子不摔倒,这是骨子里无法改变的温柔。
沈枳心疼,他用瘦弱的身体努力地支撑住郁书彦摇摇欲坠的身体,好在郁书彦还没完全脱力,扶着桌子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只有旎旎高兴坏了,在沈枳的背上又跳又叫的,伸手要“爸爸”抱抱。
脑子里的声音全都消失,嘴上的甜是郁书彦在虚无中唯一能感受到的。
程齐慧撑在吧台上,看了眼倒在吧台下的郁书彦,招呼沈枳先带孩子去员工休息室。
“那他…”旎旎要抓郁书彦,快要从沈枳身上掉下去,沈枳费力地把旎旎抱回身前。
“先让他躺着吧,等会叫两个人给他抬进去。先带孩子去休息,你脸色看起来比郁书彦还不好。”
沈枳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所以脸色看起来如苦瓜一般憔悴。程齐慧给他端来热水,让他暖暖身体,一直抱着孩子的手冻得冰凉僵硬,已经无法自如活动。